“看见‘自己’的尸体,心情如何啊?”王沂河看着眼前的棺椁,周遭分明空无一人,却突兀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。
关得紧紧的门上,不知何时倚靠了一个青年模样的男子,一身龙袍,翼善冠,应当就是刚刚登基不久的新皇,朱猷浄了。
王沂河依稀记得,三十年前那次对扶桑的战争中,这位朱猷浄便出现过,按理来说三十年后的选帝程序,祂的年龄应当是超了才对,怎么着也不该是他登基的。
除非,另有原因。
比如,颛顼。
正巧,如果这朱猷浄当真是三十年前那小子,除非其以《太平御览》成就近仙,方有这一丝可能。
不过,王沂河虽三十年前惊鸿一瞥,却也记住了《太平御览》的味道,身后这小子,分明是披了一层《太平御览》的皮,内里,却依旧与当年“朱先樆”的《无法言说》,很是相似。
而且相似的并非表面,而是内里的骨,是本质。
当年的王沂河看不出来,可今日却是纤毫毕现,《非想名箴》与《奇想斋妄言录》中分明并无了不得的瞳术,法眼,可今时今日,祂的眼睛,却比之那些把牛批吹上天的神通法目,要更加神异。
“你要问的,应当不是这个问题吧?”颛顼显然对于王沂河的目的清楚得很,祂显然不打算与王沂河扯皮,互相试探,而是直截了当地道,“当年之事,的确是我负了你,你若想泄愤,我绝不还手。”
“呵。”王沂河冷笑一声,若是在见到“朱先樆”这具尸身之前,王沂河还会信那么半句,只是在见过这具尸体之后,祂陡然间就明白了一件事。
这一位人皇的具体存在形式,哪怕纣绝阴天未曾告知于祂,可祂也多少猜了个大概,不过至少祂很清楚,像是“朱先樆”,又或者是身后这具新的“朱猷浄”,对于颛顼而言,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,属于消耗品。
如此一来,颛顼看似很诚恳的语言,实际上就是在敷衍自己。
这么想着,王沂河突然想起自己当初还在感叹颛顼的道德水准极高,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自己太年轻了。
王沂河转过头,阴恻恻地盯了颛顼半晌,突然露出一丝冷笑,开口道:“虽不知我父母家人失踪一事与你是否有关系,可终究是你阴了我一手,以至我难见他们最后一面。”
“我也不知你究竟为何要算计于我,可想来,你应当也不会介意日后有这样一个我,日夜不断只为与你作对的吧?”
颛顼脸色大变,随即长叹了一口气,祂本也是受羲皇指点,目的便是让王沂河一举成就金果,有不朽金性在身,哪怕日后大罗道真临身,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被余波震碎,总归是有一丝生机。
总的来说,这是火云洞意图拉拢这个疑似明彩真人在世身的王沂河,若是能成,指不定可以让人皇一系对部分大罗道真的了解更进一步。
却不曾想王沂河的家人会在其回转赤县之前惨遭如此大劫,不知去向,反而是弄巧成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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