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盗山贼如果是一个现象的话,祂如今扎根到底有多深,是否已经严重到跟诸有共存,已经轻易动不得了,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。
女娲没有追问明彩得到这条消息的途径,更没有质疑这条信息的真实性,倒也不是说祂对明彩有多么信任,只是默认在这件事上,明彩不会骗祂。
而且祂早已在方才,利用知主的权柄,以最隐蔽的方式,开始一点一点排查诸有这十二万九千六百余节点。
祂将在极短的时间内照彻诸有,这样的手段即便对于知主而言,都绝非易事,平日里只是相当于大范围的监控,只要不发生什么动静极大,或是较为敏感之事,否则知主不会对其做出反应。
而现在女娲要做的是地毯式搜查,是短时间内照彻万在,而且必须隐蔽,不能引起盗山贼的警觉。
这就导致女娲直接陷入了沉默,明彩与诸真倒也不着急,耐心地等着女娲沉默了好半天,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抚了抚自己的额头,就这么眨眼的功夫,祂的眉眼间便升起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。
今天这活计,即便是对于祂而言,也太过辛苦了。
“如何?”心猿见女娲这般叹气,明彩却一言不发,忙不迭地开口问道。
而一旁的紫薇垣与簪花夫人也是心急如焚,哪怕心猿不开这口,想必祂们也是忍不住的。
明彩那把大凶的宝剑,已入女娲之手,而这一位至少在这三位中是出了名的仁厚,除非得了失心疯,否则绝无突然持剑砍祂们这等疯事,至于所谓“失真”之言,容后再议,容后再议。
可盗山贼的事不同啊,这厮本就是外来者,祂们对盗山贼的警惕之心不比女娲与明彩弱上分毫,更何况,若当真如明彩所言,那这盗山贼于祂们而言可就当真是天大的灾祸了。
而且就是近前的大灾,怎能不让人心有戚戚?
“不佳。”女娲摇了摇头,微微皱着眉头,“我自问与明彩也已对祂多加防备,哪成想,祂竟能是‘现象’,竟是以这种手段。”
懒惰本就是万灵诸族的天性之一,盗山贼的影响隐藏在这些天性之中,若非明彩将其点破,让女娲寸寸排查,否则怎能发现天生懒惰与盗山贼的影响此二者之间极其细微的差距?
“祂的影响已扎根于诸有各处,十二万九千六百余个节点中,有超过九万个出现了祂的影响,有一部分甚至扎根于一个种族的血脉之中,扩散到了诸有。”
“凡此种族,皆为惫懒之辈,可笑你我恐怕还将其当做这个种族的特征,习以为常呢。”女娲无奈地苦笑了两声,也不知是在笑自己,还是在笑那个可怜的种族,“而且这也意味着,祂已经可以借此影响我与伏羲正在孕育的【变数】。”
虽然【变数】是祂与伏羲共同孕育的道果,但这颗道果与诸有深度绑定,哪怕是女娲自己,亦是无法干涉【变数】的孕育过程,祂只是这颗前所未有的,永续之道果的孕育者之一,而非其主人。
想要摸清盗山贼是否已经影响到【变数】,其中难度比之照彻诸有可是难太多了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