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是真的?流云真那么说了?”
花琳琅惊讶地看着花星楼,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。
花星楼摊了摊手:“他说出这话不是很正常吗?”
花琳琅怔怔地坐下,微咬着唇将绢帕在指尖绕来绕去:“是很正常,可是,可是我以为……”
她以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,以为没有那么急迫,没想到流云这么快就下了决心。
“那……长姐那里怎么说?”花琳琅问。
这段日子以来,她入宫数次,和花伊言互相试探,也明里暗里劝过,但花伊言总是不轻不重地将她的话给堵了回来。
这让花琳琅有些无力,他们错估了父亲和长姐的决心,不管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,那两人根本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。
“长姐还没说什么,不过依我看她很快就会再召你入宫了。”
比起妹妹的焦虑,花星楼要镇定许多,他沉思片刻:“我还是觉得有些事不对。”
“哪里不对?”
花琳琅问道,她知道自己脑袋没有哥哥的灵光,所以在这些事上基本都是听花星楼的。
花星楼说:“长姐的性子一向外热内冷,她心硬,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更改,所以我们劝不了她并不奇怪,可是父亲有点奇怪……”
“父亲一向宠爱你,之前萧方的事他就一直对你有所愧疚,基本上你一耍脾气,他就会松动几分,可现在他给我的感觉,更像是在避着我们一样。”
花星楼看向妹妹,犹豫着道:“我觉得父亲没有长姐那么坚定,不然他不至于这些日子总回避我们。”
“那又有什么用?”花琳琅嘟着嘴有些不满,她嘴皮子都说累了,家里两个大魔王没一个听的。
花星楼静了静,对花琳琅道:“这样,你再进宫的时候,务必查出来长姐在隐瞒些什么,父亲这边交给我,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,真要到了那时候,一切就都晚了。”
花琳琅认真地点点头:“我记下了。”
只是她没想到,花伊言召她进宫的旨意会来得这么快。
当天下午,巧儿就来了花府,称太后要见她。
花琳琅和哥哥对了个眼神,稍微收拾了下就进宫去了。
她对皇宫很熟悉,一路跟着巧儿走来,有意无意地问:“以往都是早上或者提前一日传旨,今天怎么这会子要我进宫去?姐姐可说是什么事要见我?”
巧儿脸上带着笑,说话却是滴水不漏:“这奴婢哪里知道?不过太后娘娘做什么事都念着您,哪怕是新鲜一点的吃食都不忘让御膳房多准备一份。”
“是么。”花琳琅凉凉地问。
巧儿跟听不出她话里的敷衍似的,认真地点头道:“自然是,奴婢出宫前娘娘还特意吩咐,让奴婢看着点您,别穿的少了冻着。”
花琳琅扯了扯嘴角,懒得再听巧儿的话。
她姐姐跟前的两个宫女,岚儿和巧儿,都是花伊言亲自调教出来的,一个比一个人精,想从她们嘴里套出话来,比从沙子里挤出水来还难。
到了宫里,奇怪的是花伊言竟刚刚沐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