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昀上神不应,他有自己的打算。
丰阳愤怒难忍,指着元舞骂道:“你就是个恃强凌弱的懦夫!不敢找我们师徒报仇,只敢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绛雪!以前你对师父不敬,师父不跟你计较,你却变本加厉!”
“你要报仇不该找昆仑神殿,而是要问问你自己,若你当年没有贪心不与典灵阁做交易,桑南桑荣又怎么会遭天谴?分明是你害死他们,你倒迁怒于我们!我只恨知道真相太晚,没有早点揭发你的真面目,才让绛雪无辜枉死!”
闻听当年桑氏父子惨死真相,众臣均是大吃一惊,原来竟是与典灵阁做交易作茧自缚?这又如何有脸敢怪罪到战神身上?
战神这么些年对元舞实在是太宽容了,纵得她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对绛雪神君下毒手!
元舞见丰阳得知真相当众说出,又惊又怒,质问道:“谁告诉你的?你们是怎么知道的?你们少在这冤枉我们!”
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师父师叔早就知道真相,只是不想搭理你,才让桑氏父子在北境功德祠里享受供奉。没想到你竟疯魔成这个样子!”
“我家小绛雪是冥界阁主,还没上任师父就给他请了十位师傅教习功课,你的诡计又如何能逃得过他的双眼!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!”丰阳冷笑道。
元舞突然觉得心中恐慌,隐隐之中觉得事态将会朝着,她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。
望着一言不发的战神,她的心中莫名的觉得恐惧。
忽然,元舞趁人不备拔地而逃!
士兵正要去抓捕,拓昀上神挥手制止,众人还以为这次拓昀上神也不想跟元舞计较时。
拓昀上神右手缓缓朝空中一张,空中便出现一股非常强劲的吸力,几个呼吸之间,便见已经潜逃的元舞,被一股无形之力押了回来。
元舞已经逃到了宫外十里之处,原以为自己此番又逃过一劫,还没等她觉得侥幸,追兵已至。
任凭她用尽全身解数,拼尽全身修为,亦不能抵挡一星半点儿,毫不费力的就被带回了归一宫绛玉殿。
“雷神,元舞所犯何罪,该如何处置?”拓昀上神面无表情的盯着元舞问道。
听着拓昀上神毫无起伏的语调,雷神心中莫名发虚,俯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:“禀上神,元舞刺杀战部主将,其罪当诛!元舞对昆仑神殿和归一宫大不敬,当处雷刑!”
“元舞一家与典灵阁做交易,假借战事冒领功绩,当褫夺封赏,抄家流放。累累罪行,元舞当处飞灰湮灭之刑!”
“就这些?桑荣桑南该当何罪?桑、元两族又当如何?”拓昀上神转头淡淡的问道。
雷神心中一凛谨慎的回答道:“桑氏父子罪犯欺君,本该受五雷轰顶之刑。只,只是桑氏父子已身故多年,元舞之罪若牵连,可以按照十五年前,上神所判昆仑一案的旧例…”
拓昀上神道:“死了便能躲掉律法制裁?桑元两族这些年,难道没有享受桑荣桑南欺天所带来的种种优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