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就是这样的,虽说没有别的证据,但府中其他人没有接触此等东西。”
魏景薇嘲讽的冷笑,“我说呢,我到柳府便觉得不对劲,往日里她跟外祖母并无那么亲近,昨日哭得那等厉害,原是想隐藏自己的心虚。事后便一直不露面。”
江寅白见她脸色不对劲,忙安抚,“如今一切以你外祖母为先,你若此刻去刁难她,也只得一个她购买过菌菇的证明,并无其他,她若是狡辩,你也无法一口咬定,是她做的。”
魏景薇想了想,摇头冷笑,“若是外祖母苏醒,那便能真相大白,若是不能,我也能想到办法,让外祖母沉冤昭雪。不会白死。”
柳氏为何如此做?
她脑海中思索一番,大致也能想到。
大舅母身为柳府长媳,一直管家权都落在她身上,加之一双儿女都十分争气,柳飞羽更是在去年,娶了户部尚书的嫡次女,那会儿她收到信,但不得空到场,便也遣人送去了礼。
柳美华更是嫁给了如今前途无限的齐赋,夫妻之间恩爱。
反观她,儿子柳飞荣从军,但这些年战事休停,眼看着就要用不上兵队,这没有战乱,不能打仗,就无法通过这些换取军功,然后往上升,二舅母当然着急。
再然后就是柳海淘,她嫁的乃是一个书生,目前还只是秀才的名头,若是要考上去,不光是需要时日,更是需要运气和努力,这些都是未可知的东西。
她心中还一直怨怪,外祖母当初在柳海桃的婚事儿上没有尽力,这一点显而易见。
她把柳海桃没有嫁到像齐家一样的人家里的这事儿,全都归结于外祖母不管二房,更加不疼爱柳海桃。
在这种心思下,生出怨怼,怨恨,并不奇怪。
但柳海桃什么性子?外祖母相处多年也算看得出来,甚至比魏景薇更加了解。
她这般性子若是嫁去了世家,怕是日后只会香消玉殒,还不如嫁到一普通门户里,家里情况简单,丈夫是个上进的,这样去博得幸福。
但,这份儿苦心,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和认同的。
二舅母,一心往上,殊不知,一切都是命数。
叹了口气,她心头复杂的同时,才感觉到身体的疲乏,“你若是累了,便去偏房小憩片刻,这儿我替你看着。”
江寅白看她脸色,柔声劝慰。
魏景薇看了外祖母的床榻一边儿,刚想拒绝,他又道:“你想想,若是你累倒了,你外祖母谁来照顾?她的案情又谁来费心。所以快去休息,我会替你看着。”
江寅白虽说语气柔和,但言辞里的强硬让人不容忽视,魏景薇定定地看了他一眼,旋即笑了笑,“好。”
苏儿和莲儿心中感激,扶起魏景薇就往偏房走。
他们说的话,夫人不听,看来还是得大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