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茂是他手底下的人,也是顾侯的内弟。
他刚刚将顾云瑾说服,打算利用这个傻小子将顾家收归旗下,这个时候刘茂可不能出事。
“蹊跷?”皇帝冷声问,“证据确凿,何处蹊跷?”
“儿臣不知这奏折从何而来,但言辞间如此激烈,只怕是与刘大人有私仇。”萧靖初不动声色地道,“父皇也知道,京兆府尹最易得罪人。”
他这话出口,皇帝的面色缓和了些,却仍旧没有发话让他去查。
萧靖尘正打算再接再厉,路彰路御史却越众而出,躬身道:“皇上,既然奏折所书之事证据确凿,何来私仇之说?”
他这一句话,立刻让皇帝变了心意,瞧着顾侯道:“朕本想给你留些颜面,可你是如何御下?”
顾侯身子一震,慌忙上前,他早就猜到那奏折里面写的事情与禁军有关,却没想到皇帝会当面指出。
“臣御下不严,出了这样
的事情,是臣疏忽。”顾侯拱手道,“请皇上责罚!”
顾侯与刘茂两人都没有解释,等着皇帝的责罚。
毕竟在这种时候,解释只会让整件事情越描越黑。
若是直接认罪,皇帝反而会看在顾家三朝老臣的份上,从轻处置。
“这奏折上所书,每件案子都触目惊心!”路彰却耿直地道,“是顾侯一句‘疏忽’就能轻易掩盖过去的?我没说顾侯有包庇之嫌,已是留情!”
“路御史!”顾侯瞪着他冷声道,“我已向皇上请罪,是不是还要向你路大人再请一次?”
这话就是指责路彰僭越,路彰慌忙躬身道:“皇上,臣只是觉得,禁军不仅守护皇宫内院的安全,更代表着皇家的脸面,若是不能从重处罚,只怕是让百姓看了笑话!”
“看笑话?”顾侯嘲讽地道,“禁军对于百姓,是高高在上的皇城护卫,哪个百姓敢笑话,我瞧着是路大人想要笑话吧?”
“臣嘴拙,比不得顾侯能言善辩。”路彰选择忽略他,直接向皇帝道,“此事事关重大,在民间已经有了不小的影响,且那少女的家人每日去京兆府请求给女儿一个公道,上京百姓都等着
此事的结果,这个时候,安民心才是首当其冲!”
见皇帝没有反应,路彰从怀中掏出一张带血的白布,跪下重重地磕头,朗声道:“这是民间万人请愿书,皇上,此事刻不容缓啊!”
路彰这话说完,整个朝堂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就连萧靖初,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反驳。
片刻后,皇帝终于开口道:“顾侯御下不严,禁军权责不清,军纪散漫,杖责二十!禁军中所有涉案人等,全都从重从严处罚!”
“父皇。”萧靖初总算是抓住机会说话,“顾侯年纪大了,又是三朝老臣,这二十杖着实重了些,还请父皇从轻处置!”
很快,太子这边的人朝臣们纷纷跪下去:“请皇上从轻处置!”
萧靖初这一号召,呼啦啦跪下去一小半的朝臣。
皇帝瞧着地上跪着的所有人,眸色阴沉到极点,奈何他那个蠢儿子却看不懂。
还好顾侯不是个蠢的,他请罪道:“老臣有罪,杖责二十实属皇上开恩,老臣领罚!”
说完,他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大殿外面走去。
皇帝生性多疑,太子是个蠢的,他若是再不走,只怕要被疑心他与太子已经勾结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