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然坐在炕边,发现屋内没有镜子,她低头看向水里,看不出哪里脏了,不过也好像没有明显的伤痕。
洗过脸后,她把水盆放在地上,局促的坐在炕上。
心里暗自踌躇,他家不会就一间房吧,那晚上怎么睡啊,虽说这个炕足够大,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合适啊。
正想着,路洵推开了门,她猛的抬头看去,见是熟悉的面孔放松下来。
毕竟目前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熟悉的人,也是她唯一能相信的人。
路洵把布包扔在炕上,“给你…都是新的,也不知道合不合适,你先凑合一下。明天我上镇上给你重新买!”
苏然连忙摆手,“不用不用…哪能还让你花钱啊!”
路洵也没和她争执,端上地上的水盆走了出去,他把盆中的水泼在院外的菜地里,他们几兄弟没人都在后院外开垦了一小块菜地。
接着,他又打了桶水把脸盆洗了洗放在灶台旁边的墙根下,又拿起一个盆用水洗了洗,重新兑好了热水在门口等着。
苏然拆开布包,里面是两身麻布衣裙,一件是鹅黄色,一件是水蓝色,一看就是年轻小姑娘的衣服。
也不知道这晚上的他上哪弄得衣服,苏然拿起衣服闻了闻,确实是新布料,她家做绸缎庄的对各种衣服材料还是很了解的。
她脱下身上的嫁衣,这才看见身上一片片划痕,有的地方都渗出血来,背后她看不见但摸到哪里都是一阵酸疼,大概是青了吧。
终于换好了衣服,“路大哥,进来吧。”
路洵推开屋门,一眼就被身穿水蓝色麻布裙的苏然吸引。
看的出衣裙的材质是最普通的,可偏偏她穿出一股独特的气质,清新脱俗。水蓝色衬得她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泽,如羊脂玉般温润。
她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,上面插着一根银簪子,更显其清新自然。她的眉眼如画,眼眸明亮而清澈,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;鼻梁挺直,嘴唇微微上扬,透露出一种温柔和亲切。
“路大哥?”苏然看着发愣的他,又低头看看自己,是哪里不对吗。
路洵回过神来,低头把水盆放在地上,“你洗洗脚,这个是干净的…我没用过。”
苏然被他的体贴细致戳中了心口,她运气可真好,跳下山崖那一刻她就没想着能活,可经历这么一遭,她确更加珍惜生命。
“谢谢你,路大哥…”
“你今天说了多少句谢谢?不如说点别的?”
“说什么?”苏然长得很乖,大大的眼睛圆圆的鹅蛋脸。
“说说你的事吧。”路洵顿了一下,补充道:“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苏然水润的双眸突得染上一层薄雾,她盯着路洵,楚楚可怜的模样,让他心跳加速。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…”路洵别开头,“快洗吧,一会儿水凉了。”
“好…”苏然不知道她能不能告诉这个男人自己的事,她现在还不敢贸然说出一切。
“路大哥,我是山城人…原本是要去北上寻亲,奈何半路被人掳走…醒来时就身着嫁衣,我是趁他们不注意跑出来,不小心掉落山崖。”
一句话真真假假,苏然大概讲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。
路洵疑惑的看了眼她,苏然不解这是何意。
“山城离这里可是有两百公里…”路洵不知道她怎么就掉落到他们这了。
苏然有些着急,“我真是山城人…这里是哪里?”
路洵见她不像撒谎,缓缓说道:“这里是槐花村,村子靠着虎崖山,所属城镇是秦城。”
苏然傻了,难道是她在轿中昏迷太久,轿夫已经把她送出了城,还是说这座山根本不像正常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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