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一听,眼神呆滞的看向她,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,张着嘴无声的哭泣。
苏然看着姑娘,眉心微蹙:“我觉得你应该能说话吧?”姑娘轻轻点了点头,表示肯定。然而,自从醒来后,她就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,甚至连哭泣都变得无声无息。
苏然安慰道:“别着急,过会儿我去请郎中来给你瞧瞧。”她暗自猜测,或许是因为姑娘遭受了巨大的惊吓,暂时丧失了语言能力;又或者是身体某个部位受到重创,影响了发声功能。具体情况,只有待郎中诊断过后才能知晓。
苏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你不必害怕,这里是村长家,我们没有恶意,只是想帮助你。张叔和张婶都是善良之人,你不需要对他们产生抵触情绪。”
姑娘乖巧地点头,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。接着,她开始用手势表达自己的意思,但比划了半天,苏然始终未能理解其中含义。无奈之下,苏然只得问道:“你会写字吗?”
姑娘再次颔首示意,苏然拍手叫好:“那就容易多了,你等下哦!”说完,她转身离去,准备拿纸笔来与姑娘交流。
村长家小儿子是读书人,笔墨纸砚是常见物,苏然给张婶子说了她与姑娘沟通的情况,拜托她借来纸笔。
村长媳妇儿拍了拍脑门,“还是你聪明,我咋没想到让她写字呢,真是老糊涂了。”
苏然:“才不是呢,婶子是关心则乱。”
“就你嘴甜。”村长媳妇儿笑呵呵的去给她找纸笔。
苏然看着纸上的字,张婶子不识字,只能等着苏州解释。
“你是骑马摔下来的?然后就不记得发生何事了?”
姑娘点点头,继续写着。
苏然:“这里是秦城的槐花村,我们是从村里河边救起你的。”
“我叫齐婉清,是乌城人…原本是来秦城寻亲,半路遭遇歹人贴身丫鬟也遭遇不测,我抢了他们的马匹逃了出来,后来就不记得了。”
苏然把纸上的情况,一字一句读给村长媳妇儿听。
村长媳妇儿一脸心疼,“哎,你也是个可怜的。”
要怪只能怪世道,该死的乱世。
苏然:“那你要来秦城投奔谁?他们姓甚名谁?家住何处?”
她可以让路洵帮忙打听,还好是秦城,是他们所在城镇,否则还真不了她。
“我来投奔自家叔父,乌城大乱…父母不幸遇害。”一滴眼泪滴在纸上,晕染了墨汁,糊作一团。擦去泪水继续写到,“谢谢你们救了我,叔父名为齐泰,在秦城一家书院当夫子…”
“书院?”村长媳妇儿有了几分喜色,“哪家书院啊?”
小儿子长安之前一直在城里读书,书院一事他肯定了解。
齐婉清:“淡泊书院。”
村长媳妇儿惊呼一声,真是无巧不成书。“这不就是长安的书院吗?你等着我把他叫来!”
张长安被母亲慌慌张张从屋内拉出来,一路小跑来到客房,“她说她叔父是你们书院的夫子!”
张长安礼貌行了一礼,“敢问是哪位先生?”
苏然替她回答:“齐泰,你可认识?他是婉清的叔父,婉清特意来此寻他。”
张长安闲适一笑,“认得认得,我明日便进城一趟,替你传话给齐先生可好?”
齐婉清起身下地,微微欠身,行了个礼,又在纸上写下,“各位的救命之恩,婉清感激不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