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,大将军,小人可否步行去军营?”
在确定司马府不会派马车送自己去军营后,苏引绝望地走到云破晓面前,送上了史无前例最谄媚的笑容。
云破晓居高临下地看着苏引,淡淡道:“也可,军中巳时三刻便要集合,迟到者罚军棍三十!”
巳时?
苏引回忆了一下古代十二时辰,才想起巳时是早上九点到十一点,而此时已经快接近九点,她即便跑上时速十五公里也断然赶不上。
可骑马的话……
瞧着杵在大门口一脸期许的苏长熙,以及大门里幸灾乐祸的大夫人和悲怆的常玉,苏引脑子一片空白。
少顷她拱了拱手:“小人还不会骑术,大将军可否找个人捎小人一程?”,只要不跟云破晓共乘一匹马,丢人她也认了。
哪知苏引语音未落,云破晓腰间长剑“唰”地一下飞过来,架着她的咯吱窝就把她挑上了马背。
没错,挑面条似的把她挑上了马背。她甚至还来不及坐端正,便听得他“驾”的一声,策马冲了出去。
“妈呀,救命……”
惨厉的尖叫声划破长空,绵绵不绝于耳。
官道之上,铁骑经过的地方尘土飞扬,独有云破晓托着苏引一骑绝尘,伴着她惊天
地泣鬼神的惨叫。
三十多里的官道到底不是水泥路,饶是云破晓骑术精湛,也把趴在马背上的苏引颠得翻江倒海。
于是她下意识就抱紧了云破晓的腰,不晓得是不是错觉,她觉得云破晓的身体仿佛僵了一瞬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马儿飞奔的速度慢了下来,在上一个小山坡。
苏引一口气没缓过来,发出了一声气贯长虹的“——呕”,旋即一股中和了胃酸和隔夜饭的气息在空中弥漫开来。
然而云破晓并未停下来,苏引拉起袖子擦了擦嘴,抬头看着云破晓那颠倒众生的脸,又气又怒。
她一个开了九世奇挂的人居然被一个古人欺负到这个份上,简直滑天下之大稽。
她在心里用各种语言咒骂了云破晓一顿,才颤巍巍地道:“大,大将军,小人如果这样被您害死,可有抚恤金?”
云破晓低头看了眼苏引,面无表情地道:“你尚未在营中登记,死了也算白死!”
语音未落,他双脚一夹马腹,马儿瞬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起来。
“——妈呀救命,救命啊!”
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次响起,一开始还铿锵有力,到最后已经成了有气无力的哼唧。
到了军营校场上,云
破晓马刚一停,苏引就软绵绵地从马背上滑了下去,直挺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云破晓的护卫凌飞急忙走了过来,蹲下去看了看苏引,又探了下她鼻息:“大将军,苏家公子莫不是有隐疾?”
你才隐疾,你全家都隐疾!
苏引没晕,只是疲惫不堪不想动而已。再主要是在云破晓面前连续两次丢人,她有点儿气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