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破晓的厢房分为内室和外室,中间隔着一整面墙的书架,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竹简、卷书和画卷。
外室有一张软塌,上面放着一个小方几,正前方有一张长条桌,角落还有一些花盆,格局与电视上放的大同小异。
苏引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,到处打量这房子。这儿比起司马府果然气势磅礴多了,里面的陈设也大气。
云破晓指了指软塌,道:“坐!”
旋即他进了内室,不一会儿拿着个小白玉瓶走了出来,坐在软塌另一边跟苏引道:“你把手给我看看。”
“嗯?”
苏引一愣,抬起袖子才发现她手肘的地方一团血迹。忙撸起袖子一看,居然摔破了好大一块皮。
刚才她过于紧张还不警觉,此时有些隐隐作痛。
云破晓拉过苏引的手,从小玉瓶里倒出一些药膏抹在了她手肘上。可能是怕她疼,还有些小心翼翼。
苏引受宠若惊,傻不愣登地看着云破晓那低垂的脸颊,不知道他为啥忽然间大发慈悲给她上药。
卧槽,忽然有点心跳加速是怎么回事?
少顷,云破晓问道:“你在何处听到有人要刺杀本帅?”
“这个……”
实话实说
应该没事吧?曹贵妃与死士勾结算是大罪,也不晓得云破晓知道了会采取怎样的措施。
于是苏引一五一十把方才听到看到的一切都说给了云破晓听,他似乎很不以为意,给她抹了药膏后,又拿棉纱裹住。
“大将军,这曹贵妃可是要造反?”
云破晓没吭声,直到包扎好了才说道:“朝廷的事情与你无关,你不可与他人说,不管是谁。”
他一顿,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引:“若是本帅得知你管不住嘴到处乱说,就在你三十军棍的基础上再加五十军棍。”
苏引有些迷糊,问道:“大将军,何谓是三十军棍基础上?”
“你擅自离开军营还拿着本帅给你的令牌一路招摇撞骗,三十军棍已是轻罚,回去军营后自己去凌飞那儿领罚。”
三十军棍,屁股怕是要开花吧?
不,这不是重点。
她之所以被发现偷跑是为了给云破晓通风报信,如此肝脑涂地换来一顿军棍?
搞笑!
于是苏引又道:“大将军,小人是怕您被人暗算才来通风报信的,这事儿怎么说也算是助人为乐吧?”
云破晓慎重地点点头:“是的,所以原本擅自离开军营要罚八十
军棍,本帅念及你一片忠心就少罚了五十。”
“……”
原来这家伙是一只腹黑的大尾巴狼,我一个开了九世奇挂的现代人居然斗不过一个古人?
苏引十分抑郁地看着云破晓那棱角分明的脸,给自己找了个为啥会屈居下风的理由:长太帅,难以抗拒。
尤其是这身白色的中衣,还露着一大截又长又白净的脖子,瞧着着实禁欲。
旋即她小心翼翼道:“大将军,这事儿可否还有商量的余地?比如,可以罚小人跑圈儿,或者罚点儿碎银什么的。”
云破晓倏然扬起半边眉,道:“你还有银子?也可,一军棍罚一两,你给三十两足以抵消这次的惩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