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惊艳！

苏引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在洗净铅华后，会与之前判若两人，一个像天上的仙女，一个像凡间的俗人。

一袭白衣，一头黑发，不施粉黛，再朴素不过，却也再出尘不过。

柳婵霜这个模样把苏引着实惊呆了，饶是她活了几辈子看风景无数，也是呆若木鸡。

这模样，哪里还像是揽月楼那搔首弄姿千般妩媚的嬷嬷。

她的五官自不必细说，明眸皓齿，花容月貌，尤其是那皮肤好得是吹弹可破。

柳婵霜的身材最是让苏引羡慕，凹凸有致，要胸有胸，要屁股有屁股，哪像她的旺仔小馒头，以及毫无弹性的屁股。

是的，她对自己这号称京都城第一美男的身体唾弃到家了。

苏引对着柳婵霜流了一地的哈喇子，才扶着腰颤颤巍巍走到她面前鞠了个礼。

她由衷道：“柳姐姐生得这般漂亮，真真儿是一顾倾人城，再顾倾人国呀。”

柳婵霜娇羞地拉起袖角遮着嘴笑了笑，道：“小七你出口就成诗，好会讲话，常玉平常教你不少吧？”

“娘亲疼我，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
苏引意有所指，见柳婵霜神色滞了下，叹息道：“不过她走得早，现在想听她唠叨几句也不行了。”

柳婵霜思虑片刻，问道：“那常玉一身所学想必你也见识过？”

“略知一二罢了，终归不是好事，也不同我细说。”苏引说着扶着柳婵霜在梳妆台前坐下，拿起梳子比划了下：“我给姐姐梳个头吧？之前经常给娘亲梳头呢。”

柳婵霜扭头望着她：“你还会梳头？”

苏引没吭声，将柳婵霜的头发细细擦干后，才轻轻梳了起来。

她不警觉就想到了常玉，跟她母女一场，临了也没尽什么孝道，想起来好遗憾。

时光重来，定会给她梳一次头。

柳婵霜头发极软，苏引给她从前额两端编了辫子，然后从耳后用长白丝带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
很简单的发型，却把柳婵霜衬得越发出尘。

“小七，你这头发扎得真漂亮，也是常玉教你的吗？”柳婵霜转身望着苏引那棱角分明的脸，看了许久，笑道：“其实我跟你娘亲很熟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当年我被选为嫡长宫主后，入了密地训练。很苦，我熬不住，常玉就来安慰我。”

回忆起过去，柳婵霜的神色很伤悲。

“那时候她也就十五六岁吧，我三岁。那么多细作当中，就她最美，秘术也学得最好。”

比常玉小十一岁，这么说柳婵霜如今

也是二十五六了，可是她看起来好年轻，像十七八岁。

苏引更好奇的是，常玉居然学过巫蛊秘术，那她怎么会任由自己灰飞烟灭呢？

“只是没几年她就出师了，而我还在继续训练。”柳婵霜一顿，问苏引：“常玉教过你秘术吗？”

“未曾，娘亲说我不是细作，不用学这些。”

柳婵霜点点头：“的确，巫蛊秘术乃画班主门人才修的一种秘术，不足为外人道。”

苏引从善如流：“是的，娘亲也是这也说。对了姐姐，画班主本人就在京都城，可要通知他来见您？”

“不用！”柳婵霜瞬间面沉如水：“他入了庙堂，我既然阻止不成，那便不相为谋。”

所以，柳婵霜是来劝画班主离开京都城的？

苏引犹豫着道：“画班主在蜀皇面前很得宠，姐姐为何还生气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