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息之间,苏引把沈习文、薛明峰一干人打成重伤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京都城。
紧接着沈千鹤、曹月飞,薛成义和大夫人陈商娥以及所有与沈千鹤私教好的权臣都来了。
军营中,马车,马辇等停满了西校场,所有权臣都盛装而来,个个都盛气凌人。
一行人急匆匆赶到军医营,瞧见自家儿子都躺在床上龇牙咧嘴,大声哀嚎,顿时怒不可遏。
祝含章就嘴角挨了两拳,此时嚎得无比凄惨:“爹爹,爹啊,娘啊,孩儿要被那苏引打死了啊,呜呜……”
于是薛明峰也跟着喊:“爹,爹我手断了,被苏引那厮活活捏断的。爹,孩儿活不下去了。”
薛成义暴跳如雷,叉着腰朝凌飞怒吼道:“姓苏那厮在哪里?老子要弄死他,回头老子就要苏长熙那瘪三给老子下跪认错,他娘的,生了个什么野种。”
凌飞脸一沉:“薛大人请注意言词,你是户部侍郎,也是文人。”
薛成义老脸一红,没在吭声。
这几个王孙公子中,要数沈习文伤得最终,这会儿还昏迷着,脸肿得跟猪头似的。
曹月飞瞧见他这个模样,难过得撕心裂肺。
沈千鹤满脸寒霜地问凌飞:“凌将军,大将军呢?可否请他出来给我等一个交代。”
“对,把
大将军请出来,看他如何惩治那娼妓之子。居然敢打伤这么多人,胆子也太大了。”
“可不是,沈相的小儿子能不能活过来都不知道。”
一旁曹月飞听得这话,一顿悲怆的哭喊:“儿啊,你可不能丢下为娘。你若有个三长两短,让为娘怎么活啊?”
旋即她又冲到沈千鹤身边跪了下去:“老爷,这事您可不能算了啊,咱们去告御状,定要要娼妓之子偿命。”
“就是,必须要那厮偿命。区区一个娼妓之子居然这般胆大妄为,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。”
整个军医营,就被这些人闹得跟菜市场似的。
阿冬站在角落默默配药,都不敢抬头去看这些人,怕被认出来是苏引的侍从。
她忽然间明白云破晓为何坚持要把苏引关进大牢,照这个阵仗看,她若在外面怕是要被生吞活剥。
陈山河被吵得心浮气躁,上前朝沈千鹤拱了拱手道:“沈相,此处有病人休息,还请你们出去吵吧。”
曹月飞转身推了陈山河一把,怒道:“你这老匹夫瞎嚷嚷什么?治不好习文我要你偿命。”
陈山河气得脸色铁青,但碍于沈千鹤的身份没敢吭声。
凌飞蹙了蹙眉,上前说道:“曹夫人,陈大夫乃太医院前院士,是大将军亲自请来的,医
术自然没问题。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敢跟我顶嘴?”曹月飞又把气撒在了凌飞身上,怒斥道:“你不过是云破晓面前一条走狗。”
“咳咳!”沈千鹤重重咳了两声,不悦地瞪了眼曹月飞,跟凌飞道:“凌将军,大将军人呢?”
凌飞气得脸色铁青,冷冷道:“大将军公务繁忙,暂时没空招待你们。诸位大人不如跟在下去营帐喝杯茶,慢慢说。”
“我儿都被打成这样了,还慢慢说?你赶快把苏引那厮交出来,我们自行解决。”
“就是,把人交出来我们自己来审。”
“自己审?好大的口气!”
军医营门口忽然传来个凉凉的声音,旋即门帘被侍卫拉开,只见云破晓背着手,满脸风雨地杵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