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引是被云破晓狂热的心跳惊醒的,睁眼时,他依然无声无息,但体温恢复正常,脉搏在平稳跳动,应该没大碍了。
她没敢动,小心翼翼喊着:“大将军,大将军?”
没反应!
于是她支起身子,偷看他长长的眼睫,和剑锋一样的眉,以及这令她垂涎三尺的脸。
打量了很久,苏引便忍不住凑上前吻在了云破晓唇上。
云破晓依旧一动不动,但若苏引仔细一点,就能看到他搁在床边下意识紧握的拳。
好一阵眷恋后,她起身穿好了衣服,对着镜子拨弄了一下汗湿的头发,才转身离开了内室。
云宝还在门外候着,看到苏引出来扬起狗爪子就要抱抱,尾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苏引揉了揉它狗头:“我回屋去洗个澡,你看着大将军,等他醒来了过来告诉我。”
“汪,汪汪!”
苏引一走,云破晓就坐起来了,他其实一直就是醒着的,从魂附体过后便开始用内力冲僵硬的四肢。
只是苏引哭着哭着睡着了,可能是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,那么久姿势都没换过。
想着那一幕,云破晓眼眸情不自禁升起几分迷离,几分温柔。
那是能让他肝颤的一幕,小小的,瘦瘦的身板光溜溜地趴在他身上,他一只手都能抱过来。
背上的刀伤虽然
已经痊愈,但那长长的疤痕却让他好生心疼。
苏引并不知道,她沉睡的那几个时辰,云破晓就抱着她,吻着她的脸,她的眉心。
如果他们之间那层纸已经捅破,他一定克制不住。
“主上!”云破晓正思忖着,长风又在门口支了个头,小心问道:“您需要洗个澡吗?”
云破晓面沉如水:“嗯!”
“那个……你们昨天夜里……那个那个……要不要我去催催缝制凤冠霞帔的绣娘?”
“多事,滚!”
“是,属下这就滚!”
西院这边,气氛就不太对,在听季小满说长风后半夜闯了东院一事过后,苏引便不淡定了。
此时她坐在浴桶里,披头散发,脸黑得跟焦炭似的。
季小满一边给她搓背,一边小声道:“奴婢没拦住大总管,看他一脚把外室的门踹开,吓得奴婢赶快就躲开了。”
苏引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躲开做什么啊?我不是让你坚守吗?你这样的人,一打仗准是个逃兵。”
“可,可这不是打仗啊?”
苏引又瞪了她一眼:“那长风大哥到底有没有去内室啊?”
去了内室,不就发现她和云破晓贴一块儿了吗?
这还得了?
传出去还能做人吗?
古人这么迂腐,保不定就给她安一个妖艳贱货、红颜祸水、不守妇道、残花
败柳……等头衔。
不,更有可能是以为她搞基。
卧槽太特么丢脸了!
苏引气呼呼地从浴桶中站起来,全身上下白得泛光,粘着水滴,粉嫩水灵。
季小满连忙拿过帕子给她擦水,擦着擦着“咦”了一声。
苏引没好气地瞪她一眼:“你‘咦’啥?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
“公子,你这个好像大一点了。”季小满指着苏引那旺仔小馒头,凑了好一阵子,“真的大一点儿了。”
“真的?”
苏引顿时一喜,连忙走到镜前左看右看照了好半天,努力挺起那着实不显眼的旺仔小笼包,一阵唏嘘。
仿佛是大了一丢丢,不过这一丢丢在原本只能区分正反面的情况下,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