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苏引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,她不知道无尘大师忽然单独跟她一个人提到结亲是什么意思。
无尘大师抬眸静静看着苏引,眼窝的光已逐渐暗淡,却又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早前瞧着慈眉善目的无尘大师,像是忽然间有些阴鸷,整个人气场都是阴鸷的。
“无双,你可知道,当年炎煌大陆那么多女子老夫也没给晓儿结亲,却偏偏等着还没有出世的你?”
苏引已经不是紧张,而是有些恐惧了,颤巍巍道:“无,无双不,不知。”
“前朝蜀国的国君对老夫有滴水之恩,蜀国灭亡过后,老夫便寻到了国君的遗
腹子,誓要养他成人。谁成想,吴庄竟然又给他下了血蛊,想要把他养成傀儡,所以……”
无尘大师一顿,意味深长地睨着苏引:“血蛊是巫族最恶毒的蛊术,无法解。万不得已,老夫便找了个中元节出生的女婴,为晓儿许了一门亲。”
万不得已?
中元节出生的女婴?
这些话听在苏引耳朵里就像一颗颗高爆手雷,炸得她脑子一片空白。
直觉告诉她,她和云破晓的这门亲事,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事。
“大,大师,您今天为什么要与我讲这么多话?您累不累?累的话就早些歇着吧?”
苏引不想听了,她觉得接下来的话并不是她想听的。
但无尘大师似乎着急着要把这件事说出来,他摆了摆手,让苏引不要打断他讲话。
旋即,他继续道:“命格至阴的女婴容易染邪气,却偏偏能克制血蛊。老夫当年取了晓儿的心头血,把你养成了血蛊,以便他蛊毒发作时以血为引便能压制。”
血蛊……
她居然是血蛊?
不,不可能,怎么可能是血蛊?
苏引不由得想起早前那一次云破晓蛊毒发作,她割手腕滴血喂养他后,他就奇迹般好了。
她不由得大惊:“所,所以大将军之前蛊毒
发作时,都是因为取了我的血吗?”
无尘大师反问她:“怎么,你都不记得了吗?若非你一直用心头血养着晓儿,他第一次蛊毒发作就折了。”
“不,怎么会是这样?”
苏引不敢相信,死死盯着无尘大师那仿佛要灰飞烟灭的模样,想找出他的慈悲。
没有,此时他整个人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,像是地狱里来索命的死神一样。
足足愣了一个世纪那样久,苏引才结结巴巴道:“大师,我,我以为你是很善良的人。”
“并不!老夫并非大义之人,不过是为了当年对前朝帝君的许诺,完成夙愿罢了。”
他一顿,幽道:“再则,老夫当年就为你测算过命格,你活不过十六,所以才选中你。”
原来这身体主人并不是阿冬的药害死的,是宿命。因为她是血蛊,她一直用血养着云破晓。
她存在的唯一价值,只不过是无尘大师为了让云破晓活下去。
会不会,她到死都不知道她只是蛊?
这一刻苏引的心好痛,仿佛不是她自己的心,而是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灵魂。
她哽咽着道:“所,所以,您其实并不是给大将军选了门亲,只是给他找了续命的工具?”
无尘大师沉声道:“是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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