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头转角,云破晓把这一幕尽收眼底。
但他没有立即过去,等苏引的气出得差不多了,他才骑着追风晃晃悠悠走了过去。
瞧着苏引一拳把薛成义打趴了,他才大喝道:“无双,住手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苏引气不打一处来:“大将军,您请给小人评评理。薛成义这厮居然让家将牵制我爹爹,他来打,您看他把我爹爹打得。”
苏长熙颤巍巍地站起来,吃力地冲云破晓拱了拱手:“大将军,着实让您见笑了。”
云破晓环视了一眼四周,眸光冷冷地从被苏引打得半身不遂的薛成义身上划过,又落在了沈千鹤脸上。
他冷冷道:“沈相,你可是当朝宰相,就任由两人这样打得你死我活?”
沈千鹤折了孙子,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个,一脸无动于衷道:“老夫劝不住,索性就不管了。”
云破晓飞身下马,背着手走上前盯着那一地被割了手脚筋的家将,不得不佩服苏引的刀法。
快准狠,还都是一个部位。
他斜睨着薛成义和苏长熙,又道:“两位大人同朝为官,打成这样会不会太难看了?薛大人这是仗着人多要把苏大人往死里打么?”
薛成
义自知理亏,没吭声。
“这事儿你们是私了,还是本帅上奏给皇上?过程因为什么,还请哪位说个清楚明白。”
“我说,我说!”
这会儿苏引过来了,大夫人的腰杆立即硬了起来,挣扎着爬起来指着薛成义又开始破口大骂。
骂了一阵才对云破晓欠了欠身:“大将军,您无论如何要为我们做主啊,那小贱人薛伶儿诬陷丞相唆使我家千羽去杀害七儿,这可能吗?她死了儿子那是报应来的,却非得怪在我家千羽头上。”
大夫人这般一嚷嚷,连苏引都愣了。
她瞥了沈千鹤一眼,虽然他极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,但眼神却多少有些慌张。
难怪沈千鹤瞧着两人打架不出手相劝,恐怕是知道苏引会来,借她的手对付薛成义呢。
这个老不死的混球!
大夫人说得吐沫横飞:“然后这厮就打我们,说打死一个算一个。大将军,我家老爷尚且顾忌着大家同朝为官不好下手,这厮却想把我家老爷打死,您且评评理。”
本就是鸡毛蒜皮的事,并没有什么好评理的。
苏引已经把薛府的人打得满地找牙,气也出了,这事儿就算了了,也不可能闹到吴
庄南昭那儿去。
谁都知道这是国丧期间,不好节外生枝。
云破晓捏着眉心故作沉思状:“既然如此,两位大人是这般算了,还是本帅通知刑部秉公处理?”
两人都没作声,一大把年纪打架闹到刑部,也着实丢脸。
而就在此时,惹祸的薛伶儿却又冲了出来:“大将军,请您为妾身做主啊,我家宝儿就是苏千羽那贱人害死的,就是她。”
沈习武忍不住了,怒道:“你还没闹够吗?信口雌黄!”
薛伶儿哭道:“大哥,你被那贱人骗了,那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啊,你不了解她。”
苏引心头倒是很认同这句话。
云破晓蹙了蹙眉:“如何夭折,太医不是验过吗?本帅不管这些事,无双,咱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