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上早朝时,出门便看到云宝蜷缩在大门角落,大狗头却还昂得高高的,像是在守护什么。
他狐疑地问道:“云宝,这么冷的天你不去自己窝里呆着,躺在这儿做什么呢?”
此时苏引还抱着云宝睡着,它也不敢动,于是“呜呜”了几声算是回应百里。
百里揉了揉它狗头,道:“进去吧,这儿冷。听说苏将军最是心疼你,你要是生病了,她醒来会伤心的。”
云宝一怔,眼神中顿时多了几分伤感,但百里没有看出来。
瞧见百里上了马车,云宝便用嘴轻轻拱了拱苏引,还深怕吓到她的样子。
苏引迷迷糊糊睁开眼,发现天都快亮了,忍不住轻叹了一声:“哎,又是一天过去了。”
云宝幽幽看着她,又心疼又心酸,嘴里“呜呜”哼着。旋即它站了起来,咬着苏引衣角拼命往大门里拖。
苏引连忙蹲下来抱着它,唏嘘道:“云宝,我进不去的,我怕那些符箓和法坛。”
“汪汪,汪汪汪……”
云宝一阵狂吠过后,冲进院子便开始扒拉那些贴在墙上的符箓,一张纸全被它撕碎。
苏引在门口看到这一幕,忽然间泪奔。
果然狗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,不枉她曾经疼它一场!
清风道长忽然从小径上走了出来,
看到云宝撕符箓顿时一脸的狐疑。
但他又怕云宝,不敢拦着,便跑去了西院厢房:“大将军,大将军快看您家的狗。”
云破晓闻讯走了出来,那脸色又憔悴又苍白。因为没来得及换衣服,身上还有些血迹,瞧着触目惊心。
清风道长一愣,小心翼翼问道:“大将军,您这是怎么了?”
云破晓没回他,问道:“何事惊慌?”
小道士自然不敢打破砂锅问到底,很是气愤地指了指还在到处撕符箓的云宝。
“您看它,您看,它居然撕贫道贴的符箓,还把贫道设的法坛也毁了,这都是贫道心血啊。”
他一顿,捏着下颚十分肯定地道:“大将军,贫道估摸着吧,它一定是看到了那个邪祟,不想贫道捉它。”
云破晓狐疑地走出院子,看到云宝已经把前庭院和东院贴着的符箓全都扒拉在地,一张张撕得粉碎。
他也有些疑惑了,于是喊了声:“云宝,过来!”
云宝扭头看了眼他,犹豫了好久才垂头丧气地走了过来,低头发出“呜呜呜”的声音。
“你怎么把符箓给撕了?”
云宝不吭声,耷拉着头。终究是狗,即便是通人性,也没有人那种深不可测的城府。
它只知道不能把苏引说出来,因为她长得和床上那个不
一样。
可是它又不知道怎么撒谎,便不吭声。
云破晓一脸无奈:“你啊你,昨天把清风道长撵到湖里,今朝又毁他的符箓和阵法,你真是的。”
他剜过心头血,加上几天几夜没合眼,人早就疲惫不堪,也没精力去管这事儿。
于是淡淡跟清风道长道:“撕了就撕了吧,长风,把定金给清风道长,送他回去吧。”
“哎不是,大将军您请相信贫道,府上真的有邪祟,且给贫道一两天时间,抓出……”
“汪,汪汪汪!”
云宝又怒了,冲着清风道长一阵凶猛的狂吠,那是在骂“臭道士,牛鼻子老道,滚!”
清风道长鼓起勇气跟云宝理论:“你别凶,你肯定看到了那邪祟,你想包庇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