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帅府里,云宝凭一己之力终于把所有符箓都撕碎,也把东南西北四方的阵法弄乱。
旋即它又匆匆来到大门口,望着站在石狮边的苏引呜呜地叫。
门口的侍卫一脸莫名:“云宝,你在叫什么呢?”
云宝没理他,就望着苏引,眼巴巴的。
苏引走上前揉了揉云宝狗头,便随它一起进了府,它就径直把她往东院的外室带。
长风此时正在给云破晓包扎心口的伤,因为伤扎得太深而血流不止,地上全都是棉纱。
云破晓的脸色很难看,因为心力交瘁,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疲惫不堪的状态,很虚弱。
长风心疼不已,道:“大将军,您这又是何苦啊,苏将军一没有外伤二没有内伤,怎么喝得下您的心头血呢。”
“长风,无双若是死了,我这一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“可是,天下黎民百姓还需得您守护啊。”
云破晓阖上眸子没再吭声。
他没有长风想象中那般大义,早前之所以护着西蜀江山,是因为没有爱上苏引。
如今看来,他也抵不过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魔咒。
苏引一进门,便看到长风在给云破晓包扎伤口,胸前那一片斑斑血迹,她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怎么这样傻啊?又取心头血。
忽然间,苏引这心
疼得直抽。眼泪花啪嗒啪嗒地掉,跟决堤了似的。
好半天,长风才包扎好伤口,云破晓眼皮都没抬地摆摆手:“你且下去吧,我一个人静静。”
“属下就在门口候着,您有事就喊。”
“嗯!”
长风出门时轻轻敲了下云宝狗头,道:“你在这儿守着大将军,有什么事赶快来找我。”
“汪!”
云破晓眯着眼睛就睡了,几天几夜没合眼,终究也是熬不住,一下子就睡了过去。
苏引心疼极了,急忙从内室拿了件斗篷出来,小心翼翼冒着被他气息震飞的危险披在他身上。
居然没有,她靠近他的时候虽然会有一种压力感,但那气场没有强到能把她震飞。
难道是因为他身体虚弱,所以气息也弱了?
于是苏引又靠近云破晓,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,抱得好紧好紧:“大将军,大将军……”
云破晓仿佛感应到了她存在使得,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“无双,你在哪儿啊?”
苏引鼻头一酸又悲从中来,用手轻抚着云破晓明显消瘦的脸,泪如雨下。
“我在啊,我一直都在您身边,一直都在的。这辈子我就守着您了,直到灰飞烟灭。”
是的,灰飞烟灭!
哪怕是以这样的形式存在,她也无所谓了。死了九回了,对死亡早就没
什么忌惮。
只是舍不得,舍不得这个她爱着,也爱着她的男人。
云宝坐在地上怔怔看着他们俩,眼睛里仿佛也有水雾。
就在此时,外室的门忽然被长风推开,他正要说话,却看到了云破晓身上的斗篷,顿时一愣。
苏引大惊,连忙惶恐地退到了书案边,她很慌张。
长风很疑惑:“云宝,这斗篷是你给大将军盖上的?”
“汪!”
云宝挡着长风不准他靠近云破晓,怕吓到苏引,因为她变成灵体后反倒弱了很多。
长风更惊愕:“你居然叫我滚?信不信我揍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