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缺一门!”
烟雨楼前,司徒明恩看着楼外从上至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字,以及那幅令人捧腹的对联,不仅莞尔。
人家的赌坊都是藏着掖着,苏引倒好,唯恐谁人不知,还取这么个不得了的名字。
司徒明恩笑问苏引:“苏姑娘,你这般大肆宣扬赌坊,就不怕当今圣上来查封吗?”
“殿下,我这个地方严格意义上不算赌坊,只是供人消遣娱乐的地方,您请看。”
苏引指了指门前一张木牌,上面写着“十六岁以下无论男女恕不接待”的标语。
司徒明恩不懂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十六岁以下算未成年,没有太强的经济基础,也不能自力更生,那便不接待。”
其实苏引本想把限制年龄写成十八岁,但寻思古人都成熟得早,也就提前了两岁。
她本意就是搞娱乐,赌博性质太浓免不得让人玩物丧志,也就稍微克制了一些。
司徒明恩听她这样说,难以想象她脑中都装了些什么,笑道:“苏姑娘这想法清新脱俗。”
苏引没吭声,毕竟差了n个时代,思想自然南辕北辙。
她把司徒明恩迎进了大楼:“殿下请!”
经过调整后的烟雨楼
,再没有烟花柳巷的风尘气息,不禁外观高端大气,里面的设计更是出乎人预料。
一楼大厅的勾栏还保留着,四周做了小雅间,但不再是王孙公子逗乐子的地方,而是品茶观赏的地方。
苏引准备让烟雨楼的姑娘们在这儿献艺,就像大戏院似的。
楼上的厢房也全拆了,改用雕花玄关隔成了十平米大小的房间,十分通透明亮。
房间里面摆着桌子,麻将。
麻将均为汉白玉打造,一百零八颗,颗颗晶莹剔透。
苏引笑问司徒明恩:“殿下可要玩几把?我教您。以后您若闲来无事,也可以用我‘天下缺一门’的字号在东越开几个麻将馆,我嘛只收一点点儿加盟费即可。”
“你倒是挺会做生意的。”司徒明恩睨了她一眼,盛情难却地坐下了,“怎么玩?”
“我先给你说……”
其实麻将也是从古代一些赌博玩法中演变而来的,以司徒明恩的智商,苏引只说了游戏规则他便会了。
一圈下来,他已经玩得很溜。
苏引不禁愕然:“殿下居然有赌博的天赋,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。”
“苏姑娘说笑,这麻将通俗易懂,倒是不错的消遣方式。回东越
过后,我会仔细斟酌是否接受你的建议,也开个天下缺一门。”
苏引挑挑眉,笑道:“如此的话,殿下可千万别忘记差人把加盟费送到京都城来。”
“哈哈哈,苏姑娘若真喜欢金银财宝的话,请与我回东越,把国库送与你都行。”
苏引一怔:“……殿下真会说笑。”
“我没说笑!”
司徒明恩忽然正色,睨着苏引那娇而不媚,艳而不俗的脸颊,很陌生,但又觉得熟悉。
回东越的日子,他时常会想起苏引,灵动的眼眸,率真的性子,很称他的心意。
只是她不愿意去东越,他便不勉强。
这世间,有一种情分叫进不可相恋,退不可相忘。就是藏在心里,时而拿出来缅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