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午时分又下雪了,纷纷扬扬的。
吴庄南昭让太医过来给苏引瞧了下病情,熬了一些汤药给她服下,便没有那么咳嗽。
于是苏引花了一下午时间,给吴庄南昭全面科普了一个现代最为流行的名词:渣男。
女人眼中的渣男,自私、不负责任、一昧索取、喜欢玩弄感情、抛妻弃子、脚踏n只船。
吴庄南昭若废后宫,那就等于要抛弃当朝第一贵妃,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。
堂堂帝君一片真心,被苏引说得一文不值,气得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,直接拂袖离去。
但他也没让苏引走,还让阿魑守在东宫。
此时苏引裹着斗篷病恹恹地坐在门口,苦口婆心地劝说阿魑看在合伙人的份上放她走。
她是这样劝的:“阿魑,你也不希望皇上为了我这么一棵歪脖子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对不对?”
阿魑站在庭院里,居高临下瞄了眼她:“苏老板不要妄自菲薄,你并非歪脖子树。”
“这是比喻!”苏引摆了摆手,“你看,皇上是要开枝散叶,才能有人继承皇位对吧?”
“是这么个理。”
“但我身体乃至阴,早前算命先生就说过我注定命中无子。如若皇上执意要娶我,还不得绝后吗?阿魑你想想,这万里
江山若后继无人,是怎样一个‘悲’字了得。”
阿魑神色微微有些凝滞,没吭声。
“当然这都不是重点!”苏引捏着胀痛的眉心继续忽悠,“重点是皇上若无子嗣,便要被满朝文武诟病,你可懂这其中利害关系?”
这一点阿魑自然明白,因为满朝文武一直就在催吴庄南昭多纳几个妃子,好开枝散叶。
若真没有子嗣,那是要被天下人嗤笑的。
于是,阿魑的眉心拧得更紧了,开始忧郁起来。
苏引轻叹一声,托着双腮道:“其实吧,我离不离开皇宫是无所谓的,皇宫里好吃好喝的那么多。我就是担心皇上,被我这样气着,还不得耽误他和贵妃娘娘的造人计划吗?”
阿魑这种忠肝义胆一心护主的属下,哪经得住苏引这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顿时面沉如水。
于是他迟疑道:“那你且在这儿等着,在下去问问主上的意思。”
“去吧去吧,你看我这样病恹恹的,肯定也不会偷跑的对吧?”
苏引嘴上说着不走,但阿魑前脚一走,她后脚便飞快地溜出了东宫。
正打算从东宫外的小径抄近路离开,却远远瞧见太后和溟邪鬼鬼祟祟从小径上走过来。
何为鬼鬼祟祟?
因为他们俩穿的是宫娥和侍卫
的衣服,时不时还东张西望看有没有外人,很戒备。
苏引怕遇见溟邪,连忙又转身折回了东宫。
谁成想溟邪和太后也急急忙忙走进了东宫,还特意关上了宫门,上了插栓。
太后进了门就紧张地问溟邪:“冤家,这里真的没问题吗?确定没人发现吗?”
溟邪上前一把抱住太后安抚:“君儿放心,这儿我查看过很多次,从来没人来过,很安全。”
两人在前庭院里张望了片刻,往偏殿那边去了。
苏引生来一个八卦之心,就蹑手蹑脚地紧跟了过去,看到两人一进偏殿又开始温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