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基后第一次办国宴,就被几个臣子搞得这样乌烟瘴气,吴庄南昭的心情特别不好。
尤其还遇上云破晓在他面前秀了一波恩爱,更是怒火中烧。
于是早早结束了年晚宴,与柳婵霜一起离开了聚合宫。
柳婵霜知道他心里不快,就安慰道:“皇上,这次事出突发,您也别忘心里去。”
吴庄南昭没吭声,国宴上的闹剧很突然,但却透露了几个讯息。
1,溟邪未净身。
2,云破晓功力大增,俨然超出了正常修士的范围,“魔”的说法也不是不可信。
3,溟邪若未净身,那和太后的关系似乎……
这每一件事都细思极恐,都像是悬在吴庄南昭头上的利刀,随时都可能掉下来。
此时柳婵霜心里也在纠结,刚才在国宴上时,她看到溟邪结印的手势特别像大祭司。
那是一般人不能学的,因为巫族秘术有些东西不传族人,只有大祭司一脉传承。
这也不是重点,重点是太后怀孕了。
她瞧见太后用袖袍遮着在干呕,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探了下她的脉搏,居然是喜脉。
不用说,那孩子肯定是溟邪的。
这是皇室丑闻啊,传出去还不得被天下人嗤笑?
所以柳婵霜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吴庄南昭,他向来孝顺,
又心疼太后独自在冷宫待那么多年不容易。
如果他知道太后这么不知廉耻与宦官搞在一起,情何以堪?
少顷,柳婵霜试探着道:“皇上,沈相贪污修缮款一事也算是板上钉钉,您为何不处置他?”
“他暂时还有些用处,朕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能接替他位置的人,且再等等吧。”
“年后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,兴许能皇上能寻到纯臣。”
“但愿吧,当年西蜀与东越那一战死伤无数,忽然间想要找称心的忠臣良将也不容易。”
吴庄南昭说着一顿,转头看了柳婵霜一眼:“雅儿,你说云爱卿他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嗯?”
“他上了折子让朕不要为他和无双指婚,可众目睽睽下又那般亲密,他是要作甚?”
原来他一路上闷闷不乐是为这事儿。
柳婵霜没好气地看了眼吴庄南昭:“皇上身为男人,怎地也不懂男人的心思?爱一个人,哪能说放就放下?”
“是啊,爱一个人哪能说放就放呢?”吴庄南昭轻叹一声,问柳婵霜,“雅儿嫁给朕,可委屈?”
柳婵霜愣了很久,才问道:“臣妾可以委屈么?”
自古以来帝王都三宫六院,嫔妃成群,柳婵霜看得太多,也明白这其中的规则。
没用哪个皇帝喜
欢善妒的女人,妒,也是妒在心里悄悄的。
吴庄南昭甚是唏嘘:“雅儿,朕当初不该娶你的,你本是征战沙场的将军,不应该困在这深宫之中。”
终究,吴庄南昭是没办法将柳婵霜当做挚爱,即便是有过肌肤之亲。
他们太早认识,他太早为她定了位,就放在了妹妹的位置上,又如何转换成爱人?
柳婵霜鼻头一酸,小声道:“臣妾愿意留在这深宫里,留在皇上身边,哪儿都是天下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,是朕负了你。”
……
“大将军您屁股疼吗?开花了吗?”
一路上苏引都在问,她瞧着云破晓走得四平八稳,很疑惑他屁股到底开花了没有。
毕竟,她当初挨了几十大板是屁股开花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