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这般折辱奴才,到底所为何事?若要杀的话,直接给奴才一刀岂不更好?”
衣服被震飞,溟邪神色一凛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吴庄南昭面前痛哭流涕。
夺舍无数次的人,作起戏来跟戏精似的。
在皇宫,阉人本就是低人一等的存在,被人剥光衣服看也确实耻辱。
溟邪是仗着太后的欢喜才敢如此质问吴庄南昭,这一哭便哭到了太后的心坎里。
他那物件儿是太后十分喜欢的至宝,现在没了,就等于在太后的心头狠狠扎了一刀。
太后怒视着吴庄南昭,冷冷道:“昭儿,现在你满意了吧?”
吴庄南昭一脸懵逼,他可以肯定溟邪没有净身,否则在国宴上他不会是那样的状态。
是个男人都懂的。
可为何,现在他那儿除了被云破晓踢伤的地方有血迹之外,别的地方伤口是旧伤。
到底怎么回事?
溟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:“奴才只是体恤太后娘娘孤独,皇上又经常忙于政事也顾不得她,便就跟她聊得多了些,谁成想皇上这般厌恶奴才,竟要当众羞辱,呜呜呜……”
这厮边哭边说,那委屈劲惹得太后都红了眼圈,安慰道:“好了好了,别哭了,哀家都瞧
着都可怜!”
“太后娘娘啊,呜呜……您就赐奴才一丈红,吊死算了吧,奴才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溟邪越哭越来劲,太后哄都哄不住,便瞪了吴庄南昭一眼:“昭儿,你真是让哀家伤心啊,你冤枉了中常侍,总不能这般算了吧?”
吴庄南昭一挑眉:“母后觉着,儿臣要如何补偿他呢?”
“那镇北王云城灭门过后,镇北王的位置便一直空着,你看不如封给中常侍吧?”
“母后可是糊涂了?”吴庄南昭顿时就怒了,“您居然让一个太监去当镇北王,当我西蜀没人了吗?”
太后顿时就悲从中来,哭着道:“中常侍深得哀家欢心,哀家想封他个官怎么了?”
吴庄南昭看着梨花带雨的太后,开始认不清了。
她何时变得这般不可理喻?
“镇北王藩王的位置,就连云破晓这样战功赫赫的人都没封王,您让我封一个太监?母后,您是疯了吗?”
太后被吴庄南昭一训哭得更是伤心,加上她本就有妊娠反应,边哭边干呕,呕一张脸煞白。
溟邪偷瞥着吴庄南昭,看他阴霾着脸满目寒霜,估摸着是要不到封位。
于是他抽抽噎噎道:“太后娘娘,奴才不要什么封位
,奴才就想陪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着。”
他越是这样委曲求全的样子,太后就越生气,指着吴庄南昭道:“你天天日理万机,对哀家经常不闻不问,好不容易寻得个体己人还要被你折辱,你就是这样孝顺哀家的吗?”
“朕是否孝顺自有天看着,母后还是认清楚自己位置,别逼得朕最后下手杀了这厮。”
言罢,吴庄南昭阴恻恻看了溟邪一眼,转身就走。
“太后娘娘请好生歇着,奴才告退!”
赵真朝太后拱了拱手,急急地出门追吴庄南昭。他应该是怒急了,修长挺拔的背影都透着杀机。
……
澜庭别院,冥室。
血雾充斥着房间,凶戾得令人肝颤。
云破晓盘腿坐在榻上,双手上下互抵,血气就是从他掌心透出来的,越来越浓。
他的瞳孔血红,如染了血似的。
国宴上,他是强撑着才没能让溟邪当场破了他眼睛上的幻术,所以才急着离开元帅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