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出去,去找你的将军。”
“……哦,好嘛。”
于是卫洵又灰溜溜走了出去,但也没走远,就在门外的转角处待着。
这厢,云破晓飞快地走过来扶住百里,看到他满手的血时大惊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百里压着声音道:“去后院,避着卫南安。”
“嗯!”
说话间
,云破晓直接背起百里急匆匆进了后院,拂袖就把门给关上了。
卫南安出来的时候,云破晓刚关上门,她盯着紧闭的门扉看了许久,那眼神沉得如万丈深渊。
进了禅房,云破晓将百里放在榻上,掌起了油灯,拉过他的手一看,顿时面沉如水。
“这是谁干的?”
百里死咬着唇没吭声,因为失血过多,整张脸都煞白,在灯影下瞧着格外的脆弱。
云破晓拉起袖袍检查着他手腕上的伤,差一点手筋就断了。
这不是重点。
重点是他意外发现了百里手腕上的旧伤疤,看样子当时伤得很深,至少是伤及筋骨的。
不过云破晓也顾不得问,立即找出金疮药给百里把伤口包扎好,又烧了热水把他一身血迹洗净。
停下来,云破晓才问道:“百里,你不会武功,可是因为曾经手腕受过重伤?”
只要是习武之人,都懂那道伤疤代表着什么。
百里没吭声,下意识把另一只手往身后藏了藏。
于是云破晓一把扣住他手腕,拉起袖子一看,有个与左手一模一样的伤疤,大小,深度,都一样。
他一愣,立即蹲下去把百里的靴子脱了,直接把裤管撸在小腿,一眼就看到了脚踝后一
条两寸长的疤。
不用想,那一只脚也肯定有一条一模一样的疤。
这是手脚筋被挑断后留下的伤,修士大都知道。因为一般情况下修士寻仇,都是用这种方式报复。
废掉手脚筋,那一身功夫也废了,有生之年生不如死。
云破晓看着伤疤沉默了很久,才抬头看着百里那苍白的脸。
他还绷着,但已经快绷不住了。
“你常年带着那副玄铁护腕,是怕我看到你手腕上的伤吗?”
百里敛下眸子依然不吭声,脸映着灯光一半明,一半暗,竟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凌厉。
是的,此时的百里再不是平时那些仙气飘飘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。
他满身肃杀之气。
云破晓站起身幽幽看着他,仿佛不认识一样,过了好久他才问道:“百里,你到底是谁?”
到底是谁,他心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答案,只是不想确认。
百里在他眼里代表着至高无上的友情,地位可以与苏引媲美。
可是,他对他却不是那样的真诚。
百里始终一言不语,只是那脸却越来越苍白,透着面具被击碎过后的恐慌和茫然。
云破晓捏着他棱角分明的脸,冷冷问道:“我应该怎么叫你呢?寒戈还是百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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