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,嘶轻点,轻点阿冬,疼!”
东越内室,阿冬在给苏引穿衣,她胳膊腿像是被碾压碎了似的,酸痛得难以言喻。
阿冬脸蛋红红的,她比苏引更羞涩:“公子您小声点哼哼,别给人听见您和大将军那什么了。”
“难道不听见就不知道了吗?”
苏引很不以为意,昨下午谁不知道她被云破晓拎小鸡一样拎进了内室,一整夜都不出来。
阿冬嘟着嘴问:“那大将军要娶您吗?”
“怎么可能娶呢,皇上已经为他和卫南安指了婚,两个月后就要大婚呢。”
“那,那您怎么办?您名节都被大将军毁了,这要不娶,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吗?”
阿冬顿时就急了,女人的名节比命都重要,苏引居然如此无所谓。
苏引瞪了她一眼:“迂腐,我为何要怕别人嗤笑?别人是给我饭吃还是给我衣穿了?”
阿冬哪懂苏引的思绪,急得结结巴巴:“可,可,可……”
“别可可了,大将军人呢?”
“他一大早就去了宫里,也不知道作甚,反正急匆匆的。不过军师大人回来了,说让你起床了去北院找他。”
“哦,成,我这就去。”
苏引出门时叫上了云宝,快步流星地朝着北院走去。
这会儿百里和李斯正在凉亭下棋,
杀得难解难分。卫洵在边上端茶倒水,忙得不亦乐乎。
百里着一袭白衣,出尘得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,就是那挂在胸前受伤的手略微霸气侧漏。
苏引走进去打招呼:“军师大人,您叫我作甚?”
百里边下棋边说道:“待会儿要去兵部商讨火器的事情,听闻朝中几个重臣都会去,你心里可有底?”
“不是我有没有底,得看兵部的人能否做出来。这种火器与火铳虽然原理相似,但有本质的区别。”
百里搁下棋,扭头看了苏引一眼,目光不经意落在她被云破晓吻得青紫的脖子上。
他应该不知那是什么,关切地问道:“苏将军,你脖子是受伤了吗?”
“咳,被云宝的牙齿蹭了下。”
云宝听得自己又背锅,立即不满地“汪汪汪”了起来,告诉百里那是云破晓亲的,它昨夜里就守在外室门口,听得一清二楚。
苏引不知道百里也听得懂云宝讲话,还嗔它:“你还叫,差点把我脖子蹭断知道吗?”
云宝更急了,对着百里叨叨:“汪汪汪,汪汪汪!”,它说苏引撒谎。
百里莞尔一笑,没吭声,起身拍了拍衣袍道:“时间差不多了,咱们这就去兵部吧。到哪儿时,我给你好好介绍个人。”
“谁啊?”
“裕王,他是西蜀最厉害的兵器制造师。若是能请得他出山,你设计那火器多半有眉目。”
苏引一愣:“他不是沉迷种田无法自拔吗?”
“你认得他?”
“送了几次卷烟给他抽,也说不上特别熟,反正他瞧着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。”
苏引看不透裕王,所以就没有刻意维护两人的关系,不像李斯,这还没出息她就巴结上了。
百里若有所思地看了苏引一眼,道:“能与裕王搭上话的人不多,你也是挺厉害的。待会儿你说几句,保不定他会愿意相助。”
但苏引并不乐观,她画的是她曾经做格斗士时玩过的一把07式手枪,在现代来说都属于特种兵用的高档货,更别提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