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戈为了府上的下人,当众把卫南安骂得狗血淋头,若非卫秋成拦着,他可能直接就下手打了。
这事儿闹得满城风雨,大街小巷都在聊这事儿。
卫南安在民间的口碑是不错的,因为她自小学习咒术,又聪明伶俐,又是卫氏一族继承人,是百姓的信仰。
寒戈骂她的事情,成了她一身的耻辱。
她要寒戈在都城游行给她道歉,寒戈自然不愿意,甚至于闭门不见,理都不理。
卫秋成深知卫南安那睚眦必报的劣根性,就独自来到了吏君府,准备劝劝寒戈。
寒戈躲在书房两三天了,饭也没有吃。
十岁的孩子,内心承受力终归没有成人那样强大,痛骂卫南安一事闹得满城风雨,他心里也发憷。
月娘和卫洵都在门口,看到卫秋成来都不敢吭声。
卫秋成睨着月娘道:“你且带着洵儿下去吧,我与寒戈说说话。”
“那我去准备些吃食来,尊师待会儿便在这边用膳吧?”
“成!”
进了书房,卫秋成便冷冷看着寒戈,怒道:“你知不知道影人是何等尊贵的身份?你非但不珍惜,还把南安痛骂一顿。”
寒戈辩解道:“师父,徒儿已经跟先生提出不做影人了。至于那卫南安,她是咎由自取。您
看洵洵脸上的淤青,好几天都没有散。”
卫秋成轻叹一声,语重心长地道:“寒戈,这个世道本就尊卑有分,她是卫氏一族的大小姐,即使嚣张跋扈,寻常人又能奈她何?”
寒戈怒了:“徒儿就不惯着她。”
“你就这样讨厌她吗?”
“嗯!”
“可你不做影人又要做什么?”
在卫秋成的眼中,影人这个身份是无与伦比的,寒戈是他的徒弟,他希望他有这样尊贵的身份。
寒戈却是不屑,淡淡道:“徒儿想去朝中谋个一官半职。”
“做南安的影人,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岂不比宫中当权臣来得舒服吗?”
卫秋成顿了顿,又道:“其实南安那孩子没有坏心,就是骄纵了些,你事事依着她便好了。”
“师父,徒儿与她着实无法相处,以后师父莫要在提这个事了,徒儿去意已决。”
看寒戈这么坚决,卫秋成也不好说什么,便没吭声了。
师徒俩默默无语地坐了好一阵子,直到月娘过来喊吃饭,两人就都走了出去。
饭菜很丰盛,四菜一汤。
月娘从不上桌和寒戈一起吃饭,倒是卫洵没有那么多规矩,自己就爬到椅子上坐着。
卫秋成道:“月娘,你也跟我们一起吃点吧。”
月娘脸一红,推辞道:“还是不了,尊师和公子慢用,奴婢在这儿伺候着。”
这次卫秋成喝得有些多,几杯酒下肚有些晕,他趁着酒性问月娘:“月娘,我若娶你,可愿?”
月娘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:“尊师莫要开玩笑,奴婢夫君才刚过世,还在守丧期。”
“等守丧期过了,你可愿意嫁给我?这样你们母子便有个依靠。”
“奴婢没有这福气,不敢造次。”
“你呀,真倔,待三年之后我再问你吧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