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嚏,阿嚏!”
地下河的边上,云破晓、苏引和卫南安三人正坐在礁石上歇息。苏引可能感冒了,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她连忙揉了揉鼻头,又忍不住打了个。
云破晓连忙蹭了过去:“娘子,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不要跟我讲话!”
苏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头扭到了一边。要不是他抱着她在瀑布下干柴烈火,她至于感冒吗?
圈圈叉叉一时爽,头昏脑涨火葬场。
云破晓解下斗篷披在苏引身上,柔声道:“这
从瀑布的暗道下来就是地下河,这河里居然是结冰的,冷得就像年前被冰封的京都城似的。
云破晓紧紧握着苏引的手哈着气,把内力缓缓输给她。
一旁,卫南安幽幽盯着云破晓幻术下的那只手,因为输入内力而溃烂得更加的快。
宛如一团火在他皮肤上烧,烧得整条手背血淋淋的。
于是卫南安淡淡道:“阿晓,你不要命了吗?”
云破晓不悦地瞥了卫南安一眼:“你嘴里能讲出好话吗?”
卫南安没吭声,意味深长地瞄了眼苏引,她顿时就明白了,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。
苏引嗔道:“我跟你还在生气呢,您离我远点。”
云破
晓好言哄道:“好了,你都生一整天的气了,不气了好不好?”
苏引没理他,起身又顺着狭窄的小径往前走,她拍了拍心口的玉佩,大声道:“宝宝,快出来陪我。”
旋即,一道幻影威风凛凛地出现在苏引身边,与云破晓一样玉树临风。
“宝宝你背我好不好?人家不想走了。”
于是,幻影又背起了苏引,大步流星地顺着小径走。
苏引用眼底余光看着身后紧抿着唇,怒不可遏地看着半魄的云破晓,心头五味陈杂。
她悄悄咬破指头在眉心和左眼一抹,又看到了他那血淋淋的手臂,像是生了一团火。
他一定很痛苦吧?
我该怎么办呢?
苏引无法抉择,因为签了和离书,她和云破晓的缘分就意味着到尽头了。
以后会发生什么,谁能说得清?
她低头在幻影耳边问:“宝宝,你知道夫君成魔了吗?”
幻影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他是不是因为成魔,才把你封印在满月玉里的?他是要你陪着我,还是有别的意思?”
幻影没摇头,也没点头。
他最大的使命就是在云破晓失去心性过后杀了他,而这种事怎可与苏引说呢?
“夫君受伤了,除了雪蚕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救他呢?
”
幻影也没理会,他是云破晓的魂魄,是能与他心领神会的。
他知道,这个伤根本无法复原,即便是雪蚕也未必行。
苏引心如刀割,哽咽着道:“宝宝,我该怎么办呢?夫君受伤了,我想救他啊。”
而这厢,云破晓和卫南安走在最后面,都闷不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