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令人匪夷所思:木野一边和庄孝韩合盟,又一边派人投奔东越,这是几个意思?
云破晓身上戾气未收,所以那股杀气就没了。
司徒明恩转头不经意看了他一眼,指着面前庭院道:“到了,先把无双放在这儿吧,大将军请。”
“多谢殿下。”
此庭院叫澜园,里面种了一棵碗口粗的凤凰木,眼下正是花季,凤凰花开得如火如荼。
院子里种凤凰木,倒也是奇怪。
厢房的床褥都是新的,看来司徒明恩早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过来。
云破晓把苏引轻轻放在床上,盖了被子,又小心翼翼理了理她几根乱了的头发。
只有面对苏引时,他才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,眉眼之间尽是温
柔。
司徒明恩就在门口看着,脸色冷冷的:“你既然把无双送过来让本宫疗伤,还在这儿磨蹭什么?”
云破晓转头睨着他,问道:“殿下,你是如何知道无双受伤了的?”
司徒明恩似笑非笑:“这很难吗?”
确实不难,画班主的人遍及天下,司徒明恩想知道什么,几乎不费吹灰之力。
云破晓又道:“那她的伤能治吗?”
其实他对司徒明恩没有太大的信心,因为刚才听到他咳嗽,发现他心脉已经受损。
而画班主所有疗伤的手段都是结合巫术来的,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撑。
他这种身体,如何来治疗苏引?
但司徒明恩斩钉切铁:“当然,本宫能治她。”
说着他很鄙夷地看了眼云破晓,又道:“很久之前,也就是大将军说无双是邪祟的时候,本宫就让她来东越。想为她寻一块地,养一个身体出来,但她不愿意。”
不过,她终究还是来了,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想到苏引当初魂不附体的事儿,云破晓心里又一阵悔不当初,就没再说什么,起身走到了一旁候着。
司徒明恩斜睨了他一眼,有些不悦:“你杵在这儿作甚?怕本宫吃了无双不成?”
“你若有胆子吃下她,当初就不会把她留在西蜀。殿下
对无双这份心,云某会记得。”
云破晓拱了拱手,转身离开了。
阿冬很戒备地站在门口,小声道:“殿下,您休要非礼我家公子,我在这儿瞅着呢。”
司徒明恩没理阿冬,怔怔看着苏引,本来明亮的星眸忽然就黯淡了下来。
明明只有半年的时间不见,却仿佛过了很多年,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他伸出指尖想去探苏引的唇,但又打住了。
旋即他用指尖蹭了蹭苏引的脸,叹息道:“你呀你,早就让你跟我走,你偏偏不听。现在可好,心被那棒槌捅了个窟窿,好受吗?”
苏引自然是没回应的,静静躺着,死气沉沉。
“做我的妃子再不好,至少也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啊?你跟着那棒槌作甚?那就是个灾星。”
司徒明恩满脸的痛心疾首,天知道这些日子他多想苏引,想着离开她时那浅浅的吻。
无数梦里,都会因为那个吻而感动得醒来。
每次接到苏引的书信,司徒明恩的心情就像是要飞升了似的。把信翻来覆去地看,看得他倒背如流。
司徒明恩打量了苏引很久,才拉过她的手探了一下脉搏,却是微微一愣。
他以为没探对,细细又探了很久,倏然间眉心就凝成了冰,透着几分风雨欲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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