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啪!
语音未落,柳婵霜抬手一耳光打在了苏引脸上,因为太过突然,谁都没注意她。
苏引结结实实挨了这巴掌,人有些懵,但碍于吴庄南昭的面子,加上柳婵霜神志不清,她便没做声。
吴庄南昭却急了,怒斥道:“雅儿,你怎么能打无双呢?”
柳婵霜扭头死死盯着他,也怒了:“你喜欢她是不是?你想和她双宿双飞是不是?那你把我休了娶她啊?”
“雅儿,你……”吴庄南昭气得脸色铁青,却又不能与神志不清的柳婵霜计较。
他转身伸手想去拂苏引的脸,她连忙躲开了:“皇上,您在这儿多陪陪皇贵妃娘娘吧,微臣告退。”
“无双,雅儿她不是故意打你的,她……”
“微臣知道,皇上不必介怀,告辞!”
“无双……”
吴庄南昭伸出手想拉住苏引,却又不知道留下她作甚,手僵在那儿许久,又收了回来。
他转头又看了眼满目寒意的柳婵霜,只觉得血气嗖嗖往头顶上冒。
他其实很愤怒,但……柳婵霜这个样子,他如何与她置气?
少顷,吴庄南昭对伺候柳婵霜的李嬷嬷道:“好生伺候皇贵妃娘娘,夜里多点些安神香,让她睡个好觉。”
“奴婢明白。”
吴庄南昭又看了柳婵霜一眼,道:“雅儿,好好
照顾自己,你厌烦朕,朕便过些天再来看你。”
柳婵霜不吭声,那恨得宛如淬过毒的眼神,让吴庄南昭背脊一阵阵发凉。
他轻叹一声,转身离开。
刚走出西宫的宫门,便看到一个宫娥急匆匆顺着小径往前走,看上去特别慌张。
吴庄南昭一怔,朝司沅使了使眼色。
司沅一声厉喝:“站住!”
那宫娥大概是心虚,被这一声吼,冷不丁脚下一滑,“扑通”一声摔了个大马趴。
司沅立即过去一把揪住宫娥,喝道:“不过是让你站住,你为何吓成这个样子?”
“奴婢,奴婢……”宫娥脸色煞白,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。
旋即,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从她身下流出来,她居然吓尿了。
吴庄南昭背着手走了过来,低头阴恻恻看着宫娥,若有所思。
这宫娥约莫十七八岁,瞧着还眉清目秀。只是眼神闪躲,压根不敢抬头看吴庄南昭。
吴庄南昭问道:“你抬且起头来,是哪个宫的宫娥?”
司沅道:“皇上,她好像是皇贵妃娘娘宫中的侍女,叫秋蝉。”
“哦,雅儿宫里的。”吴庄南昭狐疑地看着秋蝉,想了想道:“将她带回平昭宫,朕亲自问话!”
秋蝉吓得大叫:“皇上,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做,求皇上开恩。”
她这样此地无
银三百两,吴庄南昭更加疑惑了,冷冷道:“既然你什么都没做,那怕朕作甚?”
秋蝉被吴庄南昭吓破了胆,趴在地上求饶:“皇上饶命,皇上饶命,奴婢不是故意的,奴婢是被逼的。”
吴庄南昭顿时猜到些什么,脸色瞬间凌厉起来:“你方才在西宫鬼鬼祟祟做什么?谁逼你?”
秋蝉颤巍巍道:“奴婢就是看看,看看皇贵妃娘娘的情况好不好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,然后去,去告诉给……啊,啊!”
秋蝉话没说完,忽然捂着肚子惨叫了起来。不过瞬息间的功夫,她就七窍流血。
很快,她在地上一顿抽搐,人便不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