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昭宫里,玄麒将大小两个葫芦都递给了吴庄南昭:“鬼巫交代说,这无根水十分珍贵,还请皇上省着点用。”
吴庄南昭拿着小葫芦翻来覆去看了许久,笑道:“这小葫芦真好看,雕刻好精致。”
玄麒没好意思说,这是锦禾想要独吞的无根水,便讪笑了下:“皇上喜欢便好。”
“雅儿最是喜欢葫芦,她说葫芦辟邪,待会儿就将这小葫芦送给她做护身符好了。”
吴庄南昭顿了顿,跟玄麒道:“阿麒,回去时,帮朕好好谢过鬼巫。”
“那在下这便告辞了!”玄麒顿了顿,有些不好意思地问,“皇上,浔儿小公主可在宫里?”
“在东宫呢,朕寻思她和轩儿都要习文断字,两人又特别喜欢玩在一起,便将她安排在东宫。”
“那在下去看看她。”
“去吧,估摸着两个人还在玩呢!”
玄麒走后,吴庄南昭让阿魑把大葫芦的无根水送去给太医做护身符,自己拿着小葫芦来到了西宫。
柳婵霜正坐在床边绣香囊,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,顿时莞尔一笑。
“皇上,这么晚您怎么来啦?”
“恩,朕还以为雅儿睡了呢。”
“臣妾上次瞧着皇上的香囊有些旧
,便准备给您再绣一只,这不,很快就好了。”
吴庄南昭走过去,将小葫芦拿出来递给柳婵霜:“你看看,可喜欢?”
“哇哦,怎么会有这样精致的葫芦?”
“鬼巫让玄麒送过来的,里面装的是无根水,朕瞧着十分精致,便给你送过来了。”
柳婵霜心头一阵感动:“想不到皇上还记得臣妾喜欢葫芦。”
“当然记得,你曾陪了朕那么多日子,如何记不得你的喜好呢?”
那时候,柳婵霜就是吴庄南昭在西陵唯一的依靠和温暖,那种感觉难以言喻。
像亲人,血浓于水。
柳婵霜眼圈一红,便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这或许,就是她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吴庄南昭的原因。
不管他爱不爱她,他对她始终都最好。
曾经是,现在也是。
吴庄南昭将她手里的绣花放在梳妆台上,勾起她下颚看了许久,眸光有些暧昧。
“雅儿,要不,朕今晚上在你这儿歇息吧?”
柳婵霜一怔,居然有些脸红:“皇,皇上要在这儿歇吗?”
“你可愿意?”
“臣妾当,当然愿意了,这便去给皇上准备热水洗漱。”
“不用了,朕不脏!”吴庄南昭搂着柳婵霜的腰,低头在她
唇瓣咬了下,“这么晚了,咱们还是早些睡。”
“那,那皇上饿吗?要不要臣妾命人做些吃的?”
“朕不饿。”
“那,那皇上冷吗,要不要臣妾从新加一床被子?”
“朕也不冷!”
看着柳婵霜慌慌张张的样子,吴庄南昭心头五味陈杂。
他的确,有些太冷落她了。
于是吴庄南昭一把将柳婵霜拉入怀中,低头吻住了她唇瓣,缓缓往榻上躺去。
十指相缠,吴庄南昭微微一抬手,四周的烛火瞬间熄灭。
不多时,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响起。
寝殿外,暮色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