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越,都城。
“无双,你真的回来了?”
离园寝殿里,司徒明恩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苏引,湛蓝色的眼眸一片水雾。
他万万没想到,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可能,用血阵来召唤苏引,想不到居然成功了。
他居然把一个已经祭献了的人召唤回来了,若非苏引躺在这儿,他都不敢相信。
苏引虽一直没醒,但她的脉象平稳,要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。
司徒明恩激动得无以复加:“无双,你回来真的太好了。朕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你说,好多的心里话。”
司徒明恩小心翼翼抱着苏引,深怕她一不留神就没了。他用指腹不停地触碰她的脸颊,爱不释手。
“朕一直在想,这一生是不是要孤独寂寥的活下去,没有希望,没有快乐。”
他握着苏引的手,一根根指尖亲吻着,泪如雨下:“无双,朕真的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着你了。”
就在此时,门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:“启禀皇上,去北境打听消息的探子回来了,在殿外候着。”
“嗯,朕知道了,让他去御书房,把两位大将军请来。”
“是!”
司徒明恩揉了揉眼,又轻轻碰了一下苏引的脸,低头在她眉间亲吻了下才离开。
他一走,苏引便睁开了眼睛,看着这似曾相
识的寝殿,忍不住长叹了一声。
她居然回来了!
果然这天地共主的命就是与天同寿,命不该绝。
走了这么久,看什么东西都像是恍如隔世。
此时苏引还不知道凌绝去了昆仑镜,还改了命。
她愣了好久才坐起来,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,起身走了出去。
看门前有侍卫守着,便隐了身,直接越过侍卫离开了。
远远瞧着两个将军急匆匆往御书房走,苏引也跟了过去。
她还不知道之前东越和西蜀打得难分难解,因为那时候她和凌绝在冰天雪地里。
“皇上,臣得到消息说,西蜀皇忽然间得了重病,估摸着时日无多,正在下诏传位给太子呢。”
“那太子多少岁了?”
“回皇上,已经九岁了,据说文武双全,想来也不容小觑。”
“九岁而已,有什么好忌惮的?”司徒明恩很不以为意,又问,“那北境的军营还有多人?”
“目前是八万兵力,祁星落为帅,估计是提防着咱们呢。”
“皇上这是要攻吗?可是当年您和西蜀皇签过休战合约,若是发兵不太好吧?”
“你们以为,朕不出兵,吴庄南昭也不会出兵吗?之所以休战,不过是大家都打累了,又遇上天灾人祸,便想要养精蓄锐。如今我东越的国力,与西
蜀比还略胜一筹,又什么可怕的?”
“可是,您签的是血契啊?”
“呵呵,人族的血契,与朕来说可没什么太大的作用。继续探,探清楚了再来跟朕说。”
“是,臣等告退。”
两位将军退下过后,司徒明恩从抽屉里,拿出了许久之前苏引给他写的《战策》。
他翻来覆去看了许久,忽然一笑:“无双,有了你的这份策子,朕何愁不称霸这天下呢?”
苏引在门口看得真切,心头一时间五味陈杂。
她记起来写这本《战策》的时候,也想起司徒明恩是怎样呵护她的。
这个男人心狠手辣又狡诈,却独独对她极为慈悲。
“皇上!”苏引收了隐身符,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看着司徒明恩,“你又救了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