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！”司徒明恩断然拒绝，“朕永远不可能杀了无双。”

“这般不听话，你就不怕本座引来洪峰，将你东越灭了吗？”

司徒明恩不以为意：“你莫要忘记，你是朕召唤回来的，便是朕的奴。为奴者，口气别这么大。”

——是的，司徒明恩当初摆的血阵，不光召唤回来苏引，还把妖神的残魂召唤了回来。

只不过这一缕残魂太弱，她已经无法凝成人形。

但即便如此，妖神依然张扬跋扈。

她听得司徒明恩那极尽嘲讽的话，却丝毫没觉得不高兴，阴恻恻笑了几声。

“小子，你可知当年天地共主的那滴血，如何能落在那古尸的身上？又如何诞生出血族？”

司徒明恩狐疑地看着妖神，没吭声。

其实

他大概是知道的，因为血族延续这么多年来，一直都在研究那身世之谜。

所有血族，包括流传下来的史册上都觉得，古尸并非偶然得到那滴血，而是有心人为之。

可到底是谁，谁都不知道。

因为那万万年内，并没有谁来引导血族做些什么。

而此时，听到妖神这么说，司徒明恩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。

一定是她！

因为只有她的力量，才能够改变天地共主的命运。

当年的“引”，本是妖神的奴。

司徒明恩冷冷看着妖神，道：“朕不会杀无双的，你若真想帮朕，不妨想想如何灭了西蜀。待朕称霸炎煌大陆，定为你修建宫观，让你受人族香火，这样不就能修成人形了吗？”

“哼，你是看不起本座如今的样子？”妖神有些怒了，“那你可知，本座曾经是什么样的？”

“不想知道。”

“你再用千里眼看看那天子楼里的脸，本座曾经就是长那个样子，她其实是本座的傀儡，是奴！”

“闭嘴！”

司徒明恩伸手想去扼制妖神，但她不过一缕残魂，看得着摸不着，很虚无。

“哈哈哈哈，哈哈哈……想不到本座当年无意中用了点小计谋，就生出来一个血族，

还是个痴情种。”

说着，妖神用力幻化出一只手，捏了下司徒明恩的下颚：“你若真想要她，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“当真？”

“自然是当真，不过，若本座没猜错的话，云破晓也跟着回来了，否则那方天画戟不会出现。”

“他在哪儿？”

“这也是本座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儿。”

妖神思忖许久，又道：“你还是要尽快把咒术炼成，才能将布在三界的大罗乾坤印破了。破了印，天族、人族和阴司便不复存在。而在六道之外的你们，便可称霸这世界。”

“大罗乾坤印？”

“嗯，‘引’当年用天灵锥布下的，用来保护三界。此印不破，你永远都别想称霸天下，天族和阴司不会容你。”

司徒明恩睨着眼前这黑漆漆一团戾气，将信将疑：“朕怎么觉得，你是想要朕为你做嫁衣？”

“本座不过一缕残魂，你也怕么？”

“哼，你最好别生出这种幻想，朕能用血阵将你召回，也能用血阵将你毁灭。”

妖神又放肆地笑了起来，笑得那股黑色戾气散得遍地都是。

她好久才忍住笑，阴恻恻道：“本座从上主开天辟地活到现在，会怕了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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