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都城的官道上,一黑一白两匹马并肩而行。
马背上的人一个穿着黑色锦袍,头戴墨玉发冠,一个着白色锦袍,头缠纶巾,都风流倜傥。
天色尚早,两人走得很慢,可以一路游山玩水。
东越不像西蜀,到处都是奇峰异石,这般更多的是大江大河,或者是青青草原。
草原的草很高,风一吹,那些躲在草丛中吃草的牛羊便现了出来。
这是特别让人心旷神怡的画面。
走了好一会儿,司徒明恩随口问苏引:“无双,你生平有什么样的理想吗?想过做什么没有,大官、商贾、或者……”
“当将军!”
苏引脱口而出,甚至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司徒明恩一眼,问他道:“门主觉着呢?”
司徒明恩最怕苏引这种意味深长的眼神,总觉得她像是知道什么,看他像看小丑似的。
但他一直侥幸地觉得,苏引没有记忆,不会知道自己是鬼王的事儿。
当然,苏引也不会做,她只是偶尔不经意时会露出鬼王的凌厉,但也只是一瞬。
见司徒明恩久久不做声,苏引又问:“门主希望奴家做什么呢?”
司徒明恩若有所思:“你啊,本来就是本座的嫡长宫主,已经无比尊贵了,不需要做什么。”
确
实,画班主在炎煌七国中,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存在。
培养出来的细作,大部分都会被人高价买走,买走了也不是去当奴隶使唤,而是被进贡给那些达官贵人。
任何从画班主出来的女人,都绝不是泛泛之辈。
苏引听后诡异地笑了笑,扭头望着前方没做声,其实她知道司徒明恩想要她做什么。
这些年,魔族和人族的关系日益紧张,司徒明恩和其他六国结盟,准备攻打魔族。
而领兵的,就是她。
否则,司徒明恩不会教她很多兵法、阵法,以及很早之前就让她了解魔族的动向。
她和凌绝相恋了那么多年,魔族什么事她不知道呢?
她不顾一切从阴司逃出来,不惜成为人族手里的棋子,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吗?
旋即,苏引又道:“无双一定会听主上的话,永远不会忤逆。”
“真的吗?”司徒明恩神色一喜,“你真的永远都不会背叛本座,不会离开本座吗?”
“不离开?”苏引斜睨着司徒明恩,故意问道,“不离开的话,主上是要娶奴家吗?”
“好啊!”
这本来是苏引的玩笑话,哪知司徒明恩回答得很是干脆,他几乎都不加考虑的。
苏引笑问:“主上这般干脆,怕是对很
多姐姐们讲过诸如此类的话吧?”
“未曾,无双是第一个。”司徒明恩半真半假地看着苏引,“以后应该也不会有。”
“为何?难道是奴家长得漂亮?”
“那倒也不是,画班主里的女人,就没有不好看的,本座挑女人的水平还是有的。”
苏引也没生气,笑问道:“那为何主上只想娶奴家呢?”
“因为你是本座心头最特殊的一个。”
天下无双的女人,不,是整个三界都找不出第二个的女人,谁人不想娶到家里供起来?
司徒明恩在苏引面前,从来没用身份压制她,甚至有时候还显得有些狗腿。
但苏引没觉得,她在阴司呼风唤雨惯了,来到人族后对别人阿谀奉承,便觉得新鲜。
两人边走边聊,不多时就来到了番都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