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在琢磨着,马车后传来了马蹄声。
马蹄声靠近,马上的身影突然拉着缰绳跳进了马车里。
云峥手里牵着马,坐到了云珞珈的对面,眼神温和的看着她,“我听说你今日进宫看瑶瑶了,这样挺好,免得总在家待着伤感。”
他还不知道云珞珈见过君青宴了,也不知道君青宴还活着。
前些日子看着云珞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以为她在伤心。
他去看了几次,也没敢进去招她难过。
云珞珈刚才就满心疑惑,看到云峥来了,刚好找他解惑,“二哥,羌国人为何这么怕君青宴?”
甚至觉得澧朝没有了君青宴就对他们构不成威胁了。
云峥其实不想在云珞珈面前提起君青宴,担心她会难过。
不过这会看着云珞珈似乎并不难过,他也就没有太在意了。
“安宁王在你面前还有几分温润如玉的模样,可他在战场上勇猛程度令人胆寒。”
“听闻,他带领三千骑兵勇闯敌营,在地方十万大军的军营里拿了敌军主帅的首级。”
“还有一次,敌方占领易守难攻的地方,可安宁王不吃不喝三日,带兵绕过后方,直接把他们一窝端了。”
“死在安宁王枪下的敌方将领不计其数,羌国一多半的武将都死在了安宁王的枪下,就连他们的三皇子丧命在了安宁王手下。”
“这些还都只是一部分,可以这么说,不仅是羌国,所有与澧朝打过仗的国家,对安宁王都是恨极了,却也敬畏不已。”
“自安宁王十多岁上战场以来,从无败绩,他就好像为战场而生,神一样的存在,这样的人哪个敌人会不怕!”
云珞珈只知道君青宴是个传奇人物,却不知道他这么神。
他眼底露出几分讥讽,轻笑了声,“这样的人是自己人该庆幸,为何还想着赶尽杀绝?”
皇帝对君青宴的忌惮可以理解。
倘若君青宴想要皇位,完全就是挥手间的事情。
可皇帝应该知道他不想要皇位。
他明知道君青宴不想要皇位,而且还尽心尽力辅佐他,可他还是容不下君青宴。
这样心胸格局的人,如何做这澧朝的君主?
云珞珈莫名其妙的话听得云峥一愣。
他不解的看着云珞珈,问道:“七妹说的话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,随便感慨一句而已。”
云珞珈对着云峥摇了摇头,问他,“二哥是要与我一同回府吗?”
她的话提醒了云峥,“我要去军营,见你的马车在,进来与你说说话。”
他伸手摸了摸云珞珈,温声说道:“平日多出门走走,总在家待着都不像你的性情的。”
主要是云珞珈不出门,总让人觉得她心情不好,怪让人担心的。
“好。”云珞珈对着云峥露出了令他宽心的笑意,“二哥不用担心我,去忙自己的事情吧。”
“嗯,那二哥走了。”云峥起身出了马车,跳上了外面的马匹,驾马扬长而去。
云珞珈也没准备在家待多久。
等着过几日君青宴出来后,她就没有必要再装着伤心难过了,可以随意出府了。
她之前以为君青宴诈死,以为他只是为了引出幕后害他的人。
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等羌国使臣来的三日后再现身,现在大约是明白了些。
只是不知道君青宴的目的,与她想到是否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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