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是每个宗门都和太一宗的人一样不要脸!
于是黎听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,算是默认了。
顾夏扒拉扒拉面前桌子上的古籍,眼睛愈发灼亮:“哇~好多类别的阵法,赚到了赚到了。”
她记性好,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翻阅着手中书页,将不同阵法的结印手势熟记于心,面上一派轻松。
黎听云:“?”
他胳膊一伸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划拉在一起,警觉:“干什么?又不是给你准备的?!”
宋家那群族老和他们黎家的一样,对抓着家中有天赋的小辈恶补一番阵法知识有种迷之执念。
顾澜意一个剑修对此不感兴趣,不代表他会不感兴趣。
对于一个阵修来说,这些已经失传的阵法是相当珍贵的,不学白不学。
虽然心法不同,但只是单纯的学习也并没有什么大碍。
他心思流转,顾夏丝毫不知道,她薅住其中一本底端,犹不死心:“别啊,那么小气干嘛?独乐乐不如众乐乐。”
一听顾澜意说可以免费薅羊毛,她画完符就乐颠颠地跑来了。
总不能空手而归吧?那多不合适。
两人互相较劲,绷紧了下颌,顾夏指尖用力到发白,她眼珠转了转,“啪的”伸腿踩住黎听云的脚。
“嗷!”黎听云没忍住:“你有毒吧。”
他手一松,那本阵法书就落到顾夏手中,她娴熟的往怀里一塞,果断一个后撤步:“谢啦。”
黎听云:“……”
易凌没忍住,感慨:“你们太一宗,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素质呢。”
顾夏抬头望天吹口哨,假装自己没听到。
叶随安低头脚尖在地上滑了滑,面不改色。
其他人也都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,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。
只有黎听云目光幽幽,像是淬了寒冰。
等到一行人神色不同回到城主府时,其他几宗的亲传也回来了。
尤其是谢白衣,不得不说,在干架这方面,凌剑宗的人就没输过。
顾夏背着手,打量趴在自己脚边瑟瑟发抖的乌漆嘛黑一团,语气复杂:“聊聊?你们是怎么摧残了人家。”
地上那团身形一滞,抖的更厉害了。
谢白衣平静出言:“抓了他没多久,他一直跑,就一直打。”打到不敢跑为止。
顾夏“哦豁”了一下,同情:“那还真是……好惨。”
“顾夏顾夏!”郁珩精神的像个神经病,眼眸发亮:“我们从他嘴里又撬出了一些线索,你要不也试试。”
他有些可惜:“后面怎么问人都不说了,不然肯定能问出更多有用的消息!”
他们当时忙着抓人,又忙着查线索,到现在还没来得及捋一捋思路,正好大家都回来了,干脆发挥一下群众的力量。
几宗人带来的线索都堆在了一起,众人再次团团围坐,陷入了沉思。
许星慕不懂这些弯弯绕绕,捂着脑袋连声:“啊。头好痛……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长出来了。”
众人无言了一瞬。
顾澜意冷笑:“那是你的脑子要长出来了,要不要先恭喜你一下?”
“?”许星慕诧异扭头:“我得罪他了?”
叶随安探出个脑袋:“你应该问,咱们在座的还有没得罪过他的吗?”
他点评:“论阴阳怪气这方面,顾澜意他是专业的。”
江朝叙轻轻:“中肯的,一阵见血的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,其他人齐齐转回脑袋,上下打量一眼当事人:“哦豁……”
果然,看别人的热闹就是比自己的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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