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松毕竟是能和魏明掰手腕的人,泰山崩于前,而面色不改的本事还是有的。
哪怕心里已经很慌,但还能维持面部表情不变,从容的从保镖手中接过电话,拨通之后,静静的等待着。
电话通了之后,他询问了账户余额,然后脸瞬间黑了下去。
猛然起身的那一刻,秦松面如寒霜的样子,宛如要杀人。
不过我并没有打算放过秦松,反而笑吟吟的看着他,仿佛像是看一个笑话似的。
秦松什么人呐,能不发现我的小心思?
脸上的怒气被他强压下去之后,反而不着急走了。
在我对面,要了一杯茶水之后,悠哉悠哉的喝了起来:“陈峰,知画是我一手养大的,我对她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。”
这种鬼话听听就好了,相信就是傻子。
我自顾自的给秦松续上茶水,老板在料理台后面嘴角抽搐,这帮什么人呐?
吃个粉丝汤,水晶包,坐豪车也就算了,连茶具和热水都自备,显然是没把他这个老板当回事。
当黑子将一沓百元大钞拍在料理台上,老板缩了缩脖子,低声反抗道:“我这里只卖吃的。”
黑子脸色一黑,心说:“卖人,也不会要你!”
“别废话,就这么多,不要要,我拿走了。”
老板的节操在黑子的威胁下,终于掉了出来。
“你们谈,我去后面看看。”
等外人走了,秦松再一次盯着我的双眸开口;“陈峰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吴江对我的家人曾经下过手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我,真不知道。”
做过就做过,没做就没做。
我呵呵一笑,对于我们这种身份的人,受到委屈就去找法律,找公平,确实符合我们的身份。
“秦松,你觉得是不是你下令的,还重要吗?”
“呵呵,没错,不重要,吴江是我的人,他做的,和我做的有什么区别?行了,陈峰,既然你开口了,就没想要和我不死不休,说吧,你要什么?”
秦松咬着后槽牙,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,没有下令,手下的人忽然在外面给他招惹强敌,还能说明什么?
不说在外面,连在家里,他对自已的手下的约束力都失控了。
说句夸张点的话,他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,那个躲在暗处的人,能致他于死地。
这个人就是吴江。
我虽然想弄死这货,但秦松要是愿意动手,我不会拦着。
这危机要是自已发现的也就罢了,可却是他仇敌的朋友告诉他的,骄傲如秦松的性格,一时间确实难以接受。
他可是曾经圈子里的核心人物,身边围着的人非富即贵,如今却有种虎落平阳……好吧,陈峰也不是小人物,甚至魏明如今也是跟着陈峰混,今非昔比。
可这种落差,他心内中,真的难以接受。
我可没有教唆人犯罪的坏心思,我只是连猜带蒙,将一个完整的真相,呈现在秦松面前。
推心置腹的对秦松道:“五亿美元大概是你这些年所有的家底了吧?哪怕还有剩的,也不会多。”
秦松的脸很黑,他不想说话。
“在华尔街的投资,投行揽储业务虽然都会保证一部分的本金,但也是在投行存续经营的情况下,雷曼兄弟破产之后,你的本金恐怕拿不回来了吧?
毕竟,如果是偷偷挪用,必然不会选择最低最保险的投资组合,而是最激进的投资组合,风险也会更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