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那人低着头,身体依靠着绑缚他的绳索瘫软着,像是已经晕了过去。
纪云翎加快脚步,用手在他鼻尖试探了一下气息。
虽然很微弱,好在还活着。
瞧着他那一身的外伤,甚至比当初谢余的十几刀看上去还要可怕狼狈。
“孟将军?”纪云翎压低声音问了一句,不过并没有回音。
她紧蹙着眉头,也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,毕竟这人身上到处都是伤,只一碰触,此人的肌肉就不由自主的瑟缩一下。
那是疼的。
纪云翎并不认识这人,所以此时心情还算平静,她极为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对方的伤势,不算那些皮肉伤,重点在于断掉的指骨腿骨,还有手脚筋脉。
纪云翎眯
起双眼,下手的人当真狠毒,即便是他能顺利从这天牢之内出来,也会就此成了个废人。
她心神微动,刚想从他那些重伤之处下手救治,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:“别碰。”
纪云翎一愣,她顺着声音来源看去,见来者是个看起来极为儒雅的年轻男子。
男子一身青蓝色锦袍,头上发髻随意梳着,给人一种洒脱随意之感,他面容含笑,对纪云翎十分客气的抱拳行礼:“太子妃,这天牢重地,能让您来看上一眼,我就已经顶着被父皇责骂的风险了,还请您别再为难本王。”
纪云翎眼神闪了闪。
王爷,这又是哪位皇子?
仔细想了想,萧涟瀛行三,若是比他小一些的至少也要叫她皇嫂,而对方只是喊她太子妃,那么……
“二殿下,久仰大名,不过您好像一直都在边塞,是何时回来的?”
听到纪云翎如此准确的说出了他的身份,敬王也没意外,他面上的笑容依旧很温和,看上去极为好说话的样子。
“也是随着押解的刑车一同回来的,因为正巧折返之时路过镇北关,就飞鸽传书给父皇消息,接了这个差事押送叛贼。”
敬王声音平稳和气,将问题回答的无懈可击,纪云翎挑不出差错,但是也明显知道,这位王爷爷不一定如他外表那样和气。
“人是你审的?”
敬王点点头:“罪证确凿,亦有人证,本王也是无可奈何,若非不这样做,得不到父皇催促的结果。”
纪云翎眯起双眼,随着她和敬王的几句闲聊,时间过的飞快,眼瞧着那一炷香的时间越来越少。
她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孟将军,眼底划过一道坚决:“王爷放心,您也知道对方未认罪之前若是死了的话,对你没有任何好处,我是个大夫,只是在救人。”
敬王笑:“就是因为这人不能死,本王才不能让你靠近,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,是怪你还是怪我呢?若是没旁的事,还请太子妃别管这件事了,万一将自己也牵扯进来,对你还有太子府都不好。”
他柔声劝说,语气却很是坚决。
对方的意思也很明白,劝说的话也极有道理,让人无法反驳。
正当两人对峙之时,监牢门外突然再次出现了一道身影,许久未见,那修长如玉的人却依旧令纪云翎很是安心。
“让她救,出了事本王承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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