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二婶看不过眼,一把将夏橙扒拉到身后:“大嫂,你闹够没有?”
夏橙委委屈屈的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:“妈,我还想问你呢。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这种下三滥的药?大发他不碰我是我的错吗?
我也不知道你会在汤里下药啊,我看着大发回来,心疼他没喝到骨头汤,分了半碗给他。我还给大力也留了点儿。呜呜……我自己都没舍得喝太多,就尝了尝。
如今这情形,你还怪到我这儿来了,我在这家里没办法活了……呜呜……”
周围的人看不过,纷纷开口帮夏橙说话。
吴翠娥脸青一阵白一阵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眼见着聚到家里的人越来越多,吴翠娥一张老脸火辣辣的烧得慌。
她唬着一张脸往外赶人:“赶紧走,这是我们家的家事,跟你们没关系。”
众人热闹也看得差不多,轰笑着三三两两的散了。
半小时后,一众人坐在了堂屋。
吴翠娥见周大发依然脸色潮红,显然药劲儿还没过去。又想到周瞎子说的,这药男人吃了挺伤身。
她有些慌地去看葛大夫:“大夫,麻烦帮大发看看,他这没事儿吧?”
葛大夫对这一家人很是看不上眼,但毕竟人命关天。他冷着一张脸抓着周大发的手把脉,片刻后,和先前一般,拽着周大发的手狠狠地扎了几针。
看那力道,夏橙都浑身一哆嗦。
周大发更是惨叫出声。
“是不是男人了?喊那么大声做什么?”葛大夫冷斥。
做完这一切,葛大夫又从药箱里拿出纸笔,写了个药方:“抓三副药,吃了会好许多。对身体肯定有损害的,不过好在他还年轻,慢慢补回来就是了。”
吴翠娥这才松了口气。
葛大夫一伸手:“诊费5块。”
吴翠娥松下去的那口气停在了半空,差点没噎死:“不就扎几根开副药方吗?怎么这么贵?”
葛大夫冷笑:“你以为谁都能治这种?我敢保证,这十里八乡的大夫,怕是见都没见过这个。不治?不治就把药方还我,你们赶紧带去县里医院看能不能治。”
说着,他就要伸手去抢药方。
吴翠娥一听这话,哪里还敢再讨价还价,钱再多也没有儿子的命重要:“葛大夫,我就是随口问问嘛,随口问问。这就去拿钱给你。”
葛大夫哼笑一声,转头对夏橙道:“我看你这糟心事儿挺多的,要不要跟我学医?”
夏橙一呆。
其实这话,上次她送葛大夫回家时,他也问过她。当时她怎么想来着?哦,她就觉得,这葛大夫,行了一辈子医,到最后医不了自己,还差点把自己饿死。她要学这医术有什么用?
可今日这一看,好像也还是有点用的。
她有点犹豫。
葛大夫看出来了,轻轻地哼了一声:“你自己好好想,想通了就去帮我摘草药。”
夏橙抿了抿唇:“嗯。谢谢葛大夫。”
吴翠娥很快拿了钱出来,葛大夫接过钱一言不发地就走了。
吴翠娥见周二婶完全没有走的意思,黑了脸,赶人:“他二婶,这天也晚了,赶紧回去吧。”
周二婶摇头:“我得看着你把这事儿处理完了,我不能任你欺负我家橙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