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大夫瞪她一眼:“你怎么现在变成这种包子性格了?这种条件也接受?”
夏橙低垂着头,抿着唇不吭声。
葛大夫不舍得说夏橙,又瞪着眼骂道:“这些混蛋现在都这么瞧不起人吗?什么破地方,还搞得那么神秘。”
一旁的周恒低声嘀咕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?倚老卖老?连国家的事情都不尊重,我回头得找领导说说,这样的人能放进去吗?”
葛大夫正有火没发地方发呢,立马站住了身子,骂道:“你个小兔崽子,你的领导是哪个?我等下倒要找他说说理儿了。不尊重老人,出言不逊,没大没小!”
周恒涨红了脸,不说话了。
夏橙拉了拉葛大夫的胳膊:“师父,咱别跟他计较。”
说着,她转头冷冷淡淡地对周恒道:“我知道你是元师长手下的人,你要是再不尊重我师父,回头我就去元师长那里告状。想来你也不想见到这种情况。”
周恒脸上青红交加,轻哼一声,闭了嘴。
夏橙也不再管他,扶着葛大夫出了车站。
到了车旁,夏橙不安地对葛大夫道:“师父……”
葛大夫叹了口气,拍了拍她的手,率先上了车。
周恒跟着上了驾驶座,之后递给葛大夫和夏橙各一条黑布。
葛大夫接过黑布,自发地蒙在了眼睛上。
夏橙鼻头泛酸,也接过黑布蒙在了自己眼睛上。
待坐好,她拉了拉葛大夫的衣袖,微微哽咽地道:“师父,对不起,是我没用,让您跟着我受委屈了。”
葛大夫轻哼:“回去后,亲自给我做顿好的,再给我做几身衣服。”
夏橙破涕为笑:“肯定的,本来就要给师父做的。等以铭好了,我再让他给您多寻点好酒来。”
“嗯,这还差不多。行了,给我说说具体的情况吧。”
夏橙忙将陆以铭的情况都说了,还将今儿早上的事儿也详细地说了。
葛大夫良久都没吭声。
夏橙看不见,没听见声音就有些不安,急促地唤道:“师父……”
“没事儿,我给你的那参有带上吧?”
“嗯,给胡大夫了。”
“那没事儿,你就安心吧,师父来了,不会让你男人有事的。”葛大夫的声音沉稳,无形中让夏橙的心也更安定了几分。
一旁的周恒听见这话,眸光闪了闪。
来之前,元师长可是叮嘱过了,若这夏橙真只是接个普通的亲戚过来,那也就罢了。
若是接的人是与治疗陆以铭有关的,就让他能拖多久拖多久,最好是……
他开始也只以为是普通的亲戚,是这个女人分不清轻重,这时候耍小性子接什么亲戚。
可这会儿一听这对话,就知道没那么简单。听他们这意思,是对治疗陆以铭完全有把握。
虽然不知道是吹牛还是什么,可先防范着总没错的。
周恒这人,不仅是元师长的手下,还与陆天成关系匪浅。
因着这两层关系,且陆以铭这事儿,他当初也出了不少力,所以心里是门儿清的。
他自然是希望陆以铭死的。
周恒不动声色的想着事儿,车也开得极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