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刺刺！周川不知第几回，被扎成刺猬。这回攻击又回到第一波的威力。真脉修复的速度有限，残损的身躯又一次被洗掉几层。

面目全非，只剩皮包骨的周川，血迹沾染了一地。

啊啊啊！周川承受极痛，嗷叫起来。灵海是没事，但他神魂遭到重创。若非拥有魂丹，可以用来修复神魂，他早就神魂破碎，沉睡不醒。

每次袭击神魂，神魂创伤都会让生机流失，周川跟奥拜一样，已经大变模样，成了白发老头子。

“他的血，怎么不是红色？”

“他难道不是凡人血脉，所以能进行血脉压制？”

“有点意思，剑域的破坏性，我们都清楚。虽然威力只发挥一成，但能在如此险恶的情况下，还能自愈，这能力，我自问没有。”

早有人留意到周川溅射出血迹的颜色，不是血红色的，而是灵乳那般，乳白色的粘液。只不过鉴于领域的特殊性，这些强者不宜释放过多神识、神念去窥视人家，免得破坏比赛的公平。

比起奥拜，太上们对周川的欣赏一直多一些。奥拜的秘密，在他们眼里不算秘密，但周川则不一样。此时的周川已经化为泥人，全身只剩骨架，一次次倒下，但又一次次爬起来。当剑袭稍停，他在极速恢复肉身，复原样貌。

“按理，他已经死！在剑圣的领域里，他不可存活下去！”

“诡异！剑圣的剑意，竟不能刺破他的灵海！他的灵海，到底是什么守护着他？”

“不仅灵魂，他的识海也如此，按理他应该识海破碎，神魂破碎，陷入沉睡。”

“所以就奇怪了，在幻境里，如果周川身体里寄存一位大能，他必然会现出原型。我们至今未发现有高人在，但周川的灵海、识海却诡异坚固，不可摧破，实在匪夷。”

“那会不会是宝物呢？”

“宝物？能避开我们化神的窥探，王器不成，神器不成？”

本以为周川交战时，施展手段会暴露大秘密，结果众太上还是看得云里雾里，拿捏不当周川的真实修为。另外，周川那不起眼的识海，此时竟无法窥探，深厚的壁障不仅躲过神识，还躲过了剑圣剑意入侵。这使周川倍加神秘莫测。

至于识海这个问题，周川也意识到离奇变强，不过他没上心，因为深知他的识海是别人的，非他自己的。这些年没少想方设法提升神识，但没有用，神识禁锢在一个水平，不进不退。

嗤嗤嗤！漫天飞舞的光剑，刺向周川身体。诡异的周川，把扎成线团，肉身脱了一层又一层，但就是不死不灭。待光剑威力消亡，只剩骨架的周川在疯狂恢复，十分魔性。

看似死循环，但周川知道不是的，他在衰老着。

“不行了，要是我不去杀他，持续下去，时间久了，我也会因为生机耗尽而战败！”

有真灵护体让周川一度侥幸，打消耗战能赢何须动手动脑。但他没想到这剑域的衰弱速度比想象要缓慢，经过奥拜多次献祭之后越发稳固，不知何时是尽头。剑意毁不掉周川肉身，但噬魂，挫伤周川的神魂，从而带走生机，让周川持续衰老。

他不再坐以待毙，不然会生机耗尽，衰老而亡。

“上！”下定决心之后，他咬紧牙关暴走，向上横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