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山为了摆脱云兽燃烧本源，要不是周川及时阻止，他可能已经陨落。如今，他受到重创，已经陷入沉睡，不知何时能苏醒。

周川怀疑，砖头是故意的，除掉他身边的助手。现在没了阿山、夔神两大打手，要是面对真仙，别说对抗，逃命都成问题。

“哎呀，有得有失，你总得往前看，听我的，先杀了这云兽！”砖头不知悔改，杀云兽的念头强烈。

法则成禁锢，成绝壁，在虚妄空间，只有周川不受影响。能杀云兽，只有他了！砖头是没有战力的，作为天道种子，法则对他诱惑最大。

“云兽难道是法则所化？”

砖头执意要斩杀云兽，让周川产生质疑。

“你在云海杀了云兽，什么都没留下？难道不想看看，在这里杀了它，会不会也是空空如也？”砖头摆道理。

“……”杀云兽不急一时，周川冷漠地审视着。

“算了，你爱咋地就咋地，好心当驴肝肺！”砖头明白过来了，他越是催促，周川越是耐得住性子。

砖头干脆把自己关起来。

“云兽，我能与之交流么？”

周川试着与云兽交流，释放意志、情绪、仙识等等。云兽有情绪反应，但无法交流。一颗巨大的星辰镇压着它，让它情绪躁狂。

“不应该呀！虽然被镇压，但为何它一点力气都使不出？”

在云海，云兽释放的能量波动，就连真仙都吓得转身就跑。而在这里，失去云团庇护，赤露的云兽失去力量，再无气息波动。

“罢了！”

和善不了，周川只好斩杀部分的它，用以验证想法。

咔嚓，他取出剑使出剑诀，将它小半截身体斩成千百块。取其一小块，捏在手里，感觉就像握着一块冰，冰冷触感。

轰，周川稍微发力，将其彻底碾碎，化为漫天光点。

“咦，法则本源！”

碎得如此彻底，才看透它的命力，实则是一缕缕法则本源。突然合体，突然增强，死亡那刻化为虚无，都成了解释。

云兽不是兽，而是法则化身。

“不要浪费！”

咕噜，咕噜，跳出来的砖头疯狂吸吮。法则本源对它来说无疑是大补之品，恰好补给过去的损耗。

要是没有这片虚妄空间，这些本源第一时间会被天道收回，如今成了砖头口粮。

“这些法则我能吸收么？”周川惊问。

他虽然不悟道，但经常被法则卡住，形成修为瓶颈，肯定想快速增加法则数量。

“剥离！”

他试着用这里的法则，干扰云兽带来的新法则。法则本源他还无法直接吸收，只能先将法则剥离。就像将一湖面水，蒸发成气雾。

“砖头，你给我滚远一点！”

周川看着他贪吃的样子，就来气。如果他主动开口，要吸云兽化解的法则本源，周川不会拒绝，毕竟每次花掉本源都是为了周川。耍小聪明，搞阴谋就是他的不对。

接着，周川感受到冷冽的法则汇入他身体，进入他的悟道空间。漫天法则没有散去，逃窜，而是极为温顺地缠绕虚幻法身，甘愿献祭。

“咦，竟然可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