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秀大大方方将桂花糕收起来,说道:“多谢了,我刚才也买了些糕点,不过,你这个闻着更香些。”
她不仅买了糕点,还买了不少糖果和零嘴儿。
家里多了小樱,这些东西就得多备点儿。
她想了想,又兴致勃勃道:“回头我不忙了,也蒸一回桂花糕。不过,这样一来,就得赶紧腌些桂花蜜,再晒些干桂花才行。对了,刘掌柜派马车送我们回家,你要坐马车还是牛车?”
顾长林二话不说,掀开车帘子就上了马车,在明秀对面坐下。
风七紧跟着主子上车,看见明秀身边坐着李青龙,便在他主子下头坐了。
李明亮和李明海坐在牛车后头,李明怀赶着牛车,鞭子一挥,带头走了,刘家的马车赶紧跟上。
明秀趴在车窗边,左看看,右看看,对街边各种铺子摊子很感兴趣。
不过,镇子总共才那么大,窗外很快就只有山水和稻田可看。
她觉得有些无聊,便放下了帘子 ,与李青龙聊起天来,聊着聊着,聊到了那位白衣似雪的温玉公子。
明秀眸子里亮闪闪地:“啧啧啧,那位公子又好看,又温柔,难怪那么多女子迷他!”
李青龙有些好笑:“温玉公子能名闻天下,可不是因为
长得好看,而是因为他文采才情出众。”
明秀的眼睛便更亮了,完全没发现对面风七正朝她杀鸡抹脖子般使眼色。
风七:……明秀姑娘,拜托你别说啦,主子身上的寒气都快把我冻僵啦。
可惜,明秀正兴到勃勃地同李青龙议论,也不知程夫子是不是真的隐居在青河镇,那温玉公子,到底能不能找到他,完全没注意到对面二人的神色。
顾长林再也忍不住了,他冷声说道:“才二十多岁的人,再怎么才高八斗,又哪里高得过那些饱学之士?”
风七也连忙点头:“我总觉得,他八成是个沽名钓誉之徒。”
明秀瞬间瞪大了眼睛:“不会吧?他好像是十几岁成名的,至今都十年啦。一个人有才无才,瞒得过一时,难道还瞒得了这么久?”
风七眼珠子一转,笑说道:“他爹好像是什么大学士来着,说不定,他的诗名是他爹叫人捧出来的,再加上他脸长得好,别人一看就都信了。”
“是这样的吗?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风七为了不被他家主子冻死,连忙将话题往别处引:“明秀姑娘,你刚才说的是哪个程夫子?”
“曾任棣山书院山长的程夫子呀。”
风七眼睛一亮,来了兴趣:“听说他
隐居了,下落不明,难道,他竟会隐居在青河镇?”
明秀摇头道:“这谁知道呀?不过是猜测而已。”
风七眼珠子一转,打算回头好好查查,若这位程夫子真在青河镇,那他可得注意一点儿。
顾长林见明秀嘴里不再说着什么温玉公子,脸色稍微和缓了些。
他们说着话,聊着天,很快就回到了樟台村。
一箱沉甸甸的银子从马车上搬下,李青龙大大松了口气。
帐上的银子不多,天蚕茧的价格又提到了六两一斤,他原本还担心收不了几天就没钱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