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?”伴随了这轻飘飘的一声,蔚祈月回过头,在身后的阴影中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。
好一阵乒乒乓乓,谁的腿磕到了茶几,谁的脚踹到了谁的身上,谁的脸着了地,粘糊的泥膜蹭花了一大片。
“嘶...蔚祈月你疯了?”穿着家居服的少年结结实实挨了一脚,从地上呲牙咧嘴地爬起来,捂着自己蹭花面膜的脸颊满是痛惜:
“我的面膜...好不容易护理到最后一步,要不是担心你出什么事,我早就做保养睡觉去了!”
“大晚上这副鬼样子就跑出来,冷不丁靠近也不开灯,这不是上赶着挨揍?”蔚祈月颇为心累地揉了揉眉心,忙碌一天的小月同志回家一看自己的傻冒弟弟,感觉天都塌了:
“怎么突然开始捣鼓这些东西?你以前从不弄这些的。这两天一堆精油护养液润肤乳...我还以为你要拿去送人。”
“呜呜我的面膜...明天就要和她见面了,要保持最年轻漂亮的状态才对的!”蔚期阳还在痛惜他随面膜一起消失的最佳状态,根本没把兄长的话听进去。又或者是只听见关键词,抬手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:
“你说得对,这些东西以后可以买双份,送给她还能有共同话题语言...等明天我就下单,呜呜呜我的脸...”
“啧,还你。”实在被这夹着嗓子的鬼哭狼嚎震得脑壳痛,蔚祈月蹲下身,从地上抹了一把蹭下来的泥膜,随手拍在少年刮腻子似的脸上。
蔚期阳噤了声,将这点泥膜重新抹匀,才小声嘀咕着去打开了灯。
“你个没有心上人的单身狗当然不会懂...和心上人的每一次见面,哪怕再微不足道的一个事情,都会忍不住想要展现自己最好的模样。”
“为了等你这个点我还没有睡...肌肤状态肯定完蛋了!”
“倒也不至于。”蔚祈月扯了两张指尖擦干净手,捡起方才争执中不慎掉落的茶烟,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。“这个点她可能在家里,但估计也没有睡。”
“嗯?”玄关处摁开灯的少年眯了眯眼。还不等出声发问,那人又拿起烟盒,抽出支新的烟棍叼在嘴里。
“老师这种职业辛苦得很,估计这个点还在做教案,不是最近要评职称?”
“倒也不至于啦。”少年陡然悬起的心再度落下来。也就跟着坐过去,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来,对身畔的兄长伸手晃了晃:
“她是体育老师来着,但是当班主任确实是很辛苦。听老班说天天吃不上饭,就只能干啃面包...等我嫁过去,一定要天天换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。”
“你还会做饭?你光会干饭还差不多。”注意到自家蠢弟弟晃来晃去的狗爪子,蔚祈月不明所以地掀了掀眼皮。
“做什么?”
“打火机啊,没打火机怎么抽,叼着干嚼?”
“你还会抽烟?”
“不会啊,你会?”
“...我也不会。”
“那不就完了,不会也试试啊,谁刚生下来就会?快把打火机给我啦,不是说烟这东西能麻痹大脑嘛,明天就要见面我好紧张,快给我来一根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啊?”
蔚期阳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,得到同样的结果后翻了个白眼,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。
“不是,你不买打火机学什么抽烟啊。”少年顶着刮腻子似的厚厚一层的面膜叹了口气,抬手抓了抓蓬松炸毛黑白短发。抛下一句“等着”,转身上楼回了卧室。
等再回来的时候,就从卧室里摸出来两条塑料包装的棒棒糖。拿在手里稀里哗啦响,两根都是可乐汽泡水的口味。
“吃这个也是一样的,当烟叼着吧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是要拿打火机。”蔚祈月看着那花花绿绿的幼稚包装棒棒糖颇为无语,径直起身去厨房。
拧开天然气灶台,借着幽蓝色的火光点燃了茶烟又再度关上。厨房阴影中那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孔看不清神情,但蔚期阳用指甲盖想也肯定是嫌弃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