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念了十年的人现在就在身边,他既狂喜又不安,生怕哪日睁眼醒来,他就又消失不见了,段无洛恨不得把他融入自己的骨血里,令他再也不要与自己分开。
他垂下眼眸,遮掩目中欲念:“对不起,大概是我昨夜睡昏了,我下次会注意些。”
慕风衍心下划过一丝异样,这厮态度怎么变得软了起来?居然还会道歉?
他转头看向段无洛,他纤长的睫毛垂着,遮住了眼瞳里的神色,有种将醒未醒的迷蒙和漠然。
慕风衍动了动手臂,带动得那挂在手腕里的金铃也叮叮当当地响:“那你还不松手?我要起床了。”
段无洛不舍得放开:“天色还很早,你不多睡会儿?”
“不睡。”跟你这么躺着,再困也没睡意了好吧?
段无洛只好松了手,看着他起身下床。
几缕朝阳从窗隙洒入,淡淡投射到床前。
慕风衍如墨青丝微乱地披散着,身上仅着一件白色里衣,少年的身形颀长和清瘦。
他拎起外裳披在身上,金铃声一响,一只微凉的手忽然拉住了他。
慕风衍诧异转过头,见段无洛竟撑着身子起来了,他面色苍白,虚弱得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。
慕风衍皱起了眉:“你下床作甚?”
要是再乱折腾出什么毛病,他可不会再管了!
段无洛眉目轻垂,伸手帮他将衣裳整理好,再系上腰带。
“你难道想衣衫不整地出去?”我可不允许。
慕风衍手受了伤,自己不好系腰带,虽觉得段无洛这举动有点奇怪且不习惯,但他还是忍了下来。
腰带束出少年纤瘦的腰,比起前世已是成年的师父,如今这具躯体要单薄稚嫩许多。
时光令他们两人的年纪颠倒了过来,昔年拍着他的肩膀让他快些长大的师父,现在却成了少年模样。
也不知道师父怎么会在萧云离的身上活了过来,又是何时活过来的。
他很想问,但现在不能问。
见他束个腰带慢慢吞吞,慕风衍道:“还没好?”
“本座受了伤,快不了。”
“那你回床上躺着,我去找刘老伯帮我吧。”
段无洛抬起头,幽红的眼瞳深不见底:“昨夜……本座疗伤岔了真气,是你救了本座?”
慕风衍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:“怎么可能,我又不懂医术,是刘老伯救了你,你得好好感谢人家……咳咳!”
他话未说完,腰带猝然收紧,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。
慕风衍皱眉瞪着他:“看不出来你病恹恹的样子,力气还挺大啊?”
段无洛掩唇轻咳,方才一使力,就牵动内伤,引得一阵阵闷痛。
他不紧不慢地将束紧的腰带松开些:“本座甚少服侍人穿衣,没把握好力道,下次本座轻些?”
还有下次?呵!
束好腰带,段无洛拿起枕边束发的布带,俨然是顺便要帮他把头发梳好。
慕风衍不由得看了眼窗口,以为今日太阳打西边起来了。
在他伸手过来时,慕风衍偏头一避,目光审视地盯着他:“段大教主,你今日怎么变得有点奇怪?”
难不成昨夜他听见了什么?可是他若是猜测到了自己的身份,怎么可能会如此平静?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