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土金叫嚣:
“哼哼,义海平一个当兵的我还怕他不成?
在我的地盘上,我说了算!
他义家人就得乖乖的服我的管!”
王土金看见吴平焘他们就这样轻易的都走了,愣了一会,慢慢的,脸上的恐惧和疑惑一点点的缓和,弯曲的腰也挺直了。
顿时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气焰爆棚。
他和王光荣在工作上是上下级关系,但私底下不仅仅是堂兄弟,还是利益共同体。
仗着他是"堂兄"的身份,平常在王光荣面前说话也是百无禁忌的。
刚才,县长的秘书带人搅黄了他家里的喜事,把到手的媳妇抢走了,心里虽然不甘,但也害怕,不敢出面公开对抗。
结果,看见县长吴平焘也突然来了王家坪,想到他自己做的这些事,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,龌龊又下作,只能欺压一下他管辖内的村民。
换了是原来的县长卞康,他也熟悉,还有一些私交,自然不会紧张害怕。
但这个新来的县长却是京城来的,就是公社书记的堂弟到现在还没有和他搞好关系,王土金确实是吓到了。
刚才,因为王光荣的吼叫他着急忙慌的找来两辆牛车后,为了躲避吴平焘,不敢靠近,离得远了一点,他没有听见几个领导说了些什么。
只是看着王光荣和吴县长说了一会话,吴县长就带着人走了。
王土金自以为,这事堂弟已经搞定,新县长还是卖了公社书记和他村长的面子。
所以,他又开始嘚瑟嚣张起来。
王光荣一脑门子的官司,正不知道如何对上面有一个满意的交代,又不得罪堂哥王土金的情况下,保住自己。
这拔出萝卜带出泥,他也没有好果子吃。
现在听见王土金那狂妄放肆大言不惭的话,顿时火冒三丈,所有的顾虑都抛之脑后,上前就是“噼啪噼啪”正反几个大耳刮子抽上去。
“你妈个巴子,已经惹了祸还不知道?你想死还要拉着我不成?
狗日的,我在这里抠心肝挖脑子想办法怎么救你的狗命,你倒好,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?!!!”
“光荣······书记,怎么回事?我······哪里又得罪人做错事了?
你有话好好说啊?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?
村里坡上坡下那么多人看着我们兄弟,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好好说?
非得让别人看我们笑话?
丢了我的脸,你也同样没了脸!”
公社书记王光荣真的发火,就算是堂哥的王土金,也是慌了神。
“你瞎子还是聋子?啊?
你知道今天闯进你儿子新房抢出那女娃的是谁吗?
你现在闯了大祸你还不知道?卞康和吴平言还有那几个人都是为什么死的你忘记了吗?
狗日的,你想死自己也去大山头往山凹凹下跳啊?
吴平言不就是那样做的吗?
拉着我一起死,给你收尸的人也没有!
丢脸?你还怕丢脸吗?
命都没有了,你还要脸干嘛?”
王光荣虽然恨极,可还算是没有完全丧失理智,他一把把王土金拖进义家的屋子里。
破屋一间,也没有啥值钱的,这样的山村,谁家的大门开着,也不怕招贼。
实在是没啥好偷的,被抓住的话,可能会被扒掉一层皮。
这个年代,小偷很少,如果被抓,付出的代价太大。
坡上坡下的人家,见村长家结婚喜事变成一场笑话,现在公社书记和村长兄弟俩又快打起来了,一个个全部缩回自己家里。
喜酒没有得吃了,肚子都已经饿了,正好回家烧饭。
王家兄弟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看的。
“到底怎么啦,光荣?你不要又打我又骂我,还把我蒙鼓里啊?
两个年轻人闯进了我家,但带出阿萍的······好像是那个高个子年轻人,看着是有些来头。
他和卞康他们的死有什么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