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晟景战派人仔细检查了裴逸的身子,但依旧与上官老头说的一般无二,甚至更严重些。
婉娘细细听了几句,便难掩失望之色。
晟景战瞄了一眼婉娘的神色,沉声问道“当真要花五六年时间,才能彻底康复与寻常男子无碍?”
“是,也不知这位公子之前遇到了什么样的难事,身体竟如此败破。”大夫回道。
小以宁不由看向老乡。
之前上官老头儿头一次为他诊治时,她也在场,那老头可没说过这种话,只是大言不惭道,不过伤及内腑,些许骨伤,只需5百两的药,喝上五年就能活蹦乱跳。
哦,这五百两的药不是一副,而是一月的量。
看来这虞王府的大夫不行。
裴逸摸着自己还发红的耳朵,看向婉娘,轻声劝道“表嫂莫忧,我以后会好的。”
“那你可不能再折腾自己的身子。”婉娘叹息一声,无奈妥协道“阿逸既不喜女子,咱们也能结契兄弟,相伴到老。”
声音不高不低,却让晟景战身子一顿。
裴逸遥望了一眼上头的虞王,脸色瞬间羞红,“表嫂说的是,不过我还要为爹爹续子孙缘,若是那男子有孩子也是可的。”
晟景战:……
小以宁:老乡这是啥意思,他是看上了她爹吗?我去,那我娘岂不是危矣……
婉娘也相当开明的回道“到时,我与你表哥定为你好好挑夫郎。”
小以宁目光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,不知用何表情面对,只能满脸懵逼。
最后男主面无表情的将三人送出了门,他淡淡瞟了一眼裴逸,开口道“那本书,本王送于你了,不必还了。”
“多谢虞王,我会好好珍藏的。”裴逸无比珍视的将书放在怀里。
晟景战眼角微抽,目送林家马车离去后,便开口问道“那封信送了没有。”
旁边的小太监连忙恭敬回道“禀王爷,还未。”
“加几句,立马送去,看看那林玉瓒是如何应对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云飞书院的官兵早就退去,只是旬假未到,那些辛勤学子依旧在书院里苦读,不愿浪费一分一毫。
不过这几日的家书却比之前多了一些,送信的杂役都要跑断腿。
“林师弟,你家里又来信了。”一名同窗高举着厚厚的信,大喊道。
“林师弟,你家书来的真勤,不过一,两个时辰就要归家了,你家人还送信进来。”
“就是就是啊!”
林玉瓒在阵阵调侃中接过信,告饶道“师兄们莫取笑师弟了,定是我家小女顽皮 ,又问我何时归。”
话音一落,便有笑声起伏,传入林玉瓒耳朵里,因上次之事,整个书院都晓得他小女因不会写字,画了乌龟来询问。
林玉瓒耳朵泛红,低头打量着信上陌生字迹,眼里闪过诧异,便挤到王诚身边拆信。
王诚往旁边挪了下,便嫌弃道“一幅画而已,顺安看了与我说就是了,挤过来做甚。”
林玉瓒瞥了他一眼,自顾自的将厚厚的信纸拿了出来,入目的第一行便是“我想爹爹了”这五个字。
“哟,不愧是我外甥女,竟找到人给她代笔。”王诚瞧着这陌生字迹,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,眼里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意。
接着,二人便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,这信上的内容琐碎无比,不过是小以宁这几日吃了多少饭,干了啥事,又时不时地加一句若是爹爹能陪她一起便好了,满篇尽是童言稚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