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郎瘫在大堂上,连连磕头:“大人啊,不关小人的事啊。小人都是听着该死的丁婆子的。小人只偷了一个小女娃呀。”
赵老太指着货郎,“好你个货郎,我好心好意给你水喝。你倒好,你黑心,偷了我家的女娃儿。”
苏氏打红了眼,抢过来县令娘子的痒痒挠就打货郎,“谁给丁婆子说的我女儿的事?”
“是李寡妇,就是李寡妇的儿子来通知我的。”货郎张口就来。
苏氏愣住了,好个李寡妇。
兰县令惊堂木一拍,“带李寡妇。”
衙役们骑马去抓李寡妇。
李寡妇正在家里美滋滋地等着丁婆子送银子过来,两个儿子刘长根和刘长生都围着她,畅想着银子到手了后要买点儿啥吃食。
不想等来的却是衙役。
衙役对他们毫不客气,套上绳子就走。
李寡妇这下子怕了,却不敢反抗,只好嚎叫着,“干嘛无缘无故的绑我一个老婆子?我要告官。”
刘长根和刘长生也被绑了。
这下子刘家洼都知道了,赵家洼也知道了。
这么大的事情,好么,两个村子里的村民能去衙门的都去了衙门,看热闹。
前两天,赵大水的心肝宝贝被偷了,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。没想到,这内贼竟然是李寡妇。
这瓜太让人意外。毕竟,这赵村长跟李寡妇可无冤无仇。
要去,必须去一探究竟。
李寡妇在路上的时候还骂骂咧咧地嘴硬,可是一看到货郎和昏死在地上的丁婆子,一下软倒,也不嘴硬了。
“大人,大人,民妇猪油蒙了心,实在是日子太苦啊。民妇也没法子,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要吃的。”
看热闹的百姓不干了,“你日子苦,谁家的日子不苦?难道日子苦就要偷人家奶娃子卖了?”
“瞧这脸皮厚的,你苦你还有理了?”
“你苦你咋不卖你儿子,偷人家奶娃子,丧尽天良。”
兰县令:“李寡妇,你两个儿子都干了啥,从实招来!”
刘长根跪在地上,“大人,小子,小子帮着找了货郎过来。”
刘长生也跪着:“小子,小子帮着报信儿。”
吃瓜群众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,原来是刘长生吓得尿湿了裤子。
兰县令惊堂木一拍,“李寡妇罪证确凿,是丁婆子的帮凶,念在两个儿子还小,一家三口都流放一千里,去边疆服役去吧。”
李寡妇吓得连连磕头,可是衙役们如狼似虎,拖着丁婆子、货郎等几人去监狱去了。
看热闹的群众也跟着散去。
兰县令去找老爷子的时候,娇娇她们一家人都回家了。兰县令跟老爷子说起了女儿兰绣绣是怎么被救的。
“是那个三岁多的女娃娃帮着她逃出来的。绣绣说女娃娃一点儿都不怕,帮她解开了绳子,两个人这才跑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