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娇也掌心向上,“冉伯伯,给一张银票。”
冉大夫也不问为啥,打开小箱子拿了一张,看了看,放回去,再拿一张,还要放回去。
娇娇一把拿过来,是一张两千两的银票。
“不够。再拿。”
一连拿了五张两千的,娇娇才罢手。又把自己沉甸甸的荷包连同五张银票都交给春芝,“去吧。”
春芝瞬间人影子都不见了。
沈醉进来了,一屁股坐下,“吃多了,吃多了。哎哟肚子疼。冉大夫,给两粒消食丸。”
冉大夫只好再找了两粒山楂丸给沈醉,“吃死你算了。”
“娇娇,银票数了没有?刚才春芝那小子跑了,叫都叫不住,他干嘛去了。”
娇娇从箱子里拿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交给月牙儿,“这是欠春芝的,等他回来了给他。”
沈醉两眼一瞪,“他小孩儿,拿钱危险,不给。都存着,将来给他娶媳妇。”
娇娇大笑,“你自己还没媳妇,还要操心人家春芝。说不定人家生娃娃了,你还没成亲呢。”
沈醉赶紧,“呸呸,我呸呸,乌鸦嘴。”
“你还没说,春芝那小子干什么去了?”
娇娇轻轻说道:“我让他趁着天黑前去找陈太监,给陈太监送了一万两银票。”
“为啥?”
“咱们赶紧让人把那个账本给大理寺送去。这么大的案子,大理寺卿定然不敢耽误,今夜就会进宫去找贞顺帝。我估计陈太监会明白咱们的意思。”
“然后,把那个金缕玉衣的玉串,放刘畅玉器店里去,和那些陪葬品放在一块儿。”
“妙啊,妙啊。”
沈醉鼓掌大笑,起身出门了。
这边热闹非凡,大口喝酒吃肉,可是刘府却是安静如鸡。整个刘府大院连个灯笼都没点,黑乎乎的。缩在角落里面的一百多名官兵一开始还精神抖擞,可是到了后半夜都没动静,耐不住,终于睡着了。
刘畅和刘颂都是富贵窝里养大的,早耐不住睡觉了。
只有刘季礼在书房里面走来走去,一会儿看看小箱子里面的那堆假银票,一会儿皱着眉头想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还有漏洞。
他都想好了,一旦抓住来人,毕竟要逼她把同伙说出来,尽快抓捕,随后把宫里那个账本找出来。
这样,危机解除,他刘季礼的官帽子还能保住。
呵呵,贼子大胆,敢和他刘季礼斗,他刘季礼驰骋官场几十年,难道是白混的?
不知不觉,公鸡都打鸣了,惊醒了趴在桌上的刘季礼。他茫然地睁开眼睛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桌上的小箱子还好好的摆在眼前。
“来人,来人。”
门“嘭”得一声被推开,门上面放着的辣椒面哗啦一下子倒在那人的头上。
“啊----”
那人捂住眼睛大叫,“爹,你疯了?我是老大。”
刘颂从后头进来,“爹,那贼子没来。咱们白等了一夜。”
刘畅大声叫:“二弟,帮我叫大夫,我眼睛不行了,疼死了,哎哟----”
他头发上身上都是红色的辣椒面,脸上也是辣椒面。
刘季礼不理会他们,跑到院子里问军士:“夜里有动静吗?”
“回大人,没有动静。”
他们只能这么说,因为他们也睡着了,啥都没听到啊。
刘季礼一拍大腿,“糟糕,赶紧,老二,去小院子看看你娘他们,赶紧。”
刘颂急匆匆走了。
刘季礼也等不得,追上刘颂,两个人坐着马车直奔刘夫人她们存身的院子。
天才蒙蒙亮,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,马蹄哒哒哒跑得飞快,刘季礼还在拼命催车夫:“快,快,赶紧。”
刘颂不明白,“爹,那些贼子不敢杀人,不用这么担心吧?”
“你懂个屁?那一千万两银票都在你娘身上呢。”
刘颂大惊,“哎哟,哎哟,快,快。爹,那么多的银票,您怎么都放在女人身上。”
不多时到了小院,院门紧闭。
刘季礼松了口气。
刘颂大力拍门,里面有人“唔唔-唔—唔-”
不好。
刘季礼猛踹大门。不过,用力过猛,自己往后面跌过去,摔了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