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清摇摇头:“清自负才学,亦曾被冠以虚名天下三智,然在其面前宛若孩童矣。说句您不爱听的,便是老师您,在才学方面亦无法望其项背。”..
这下子倒是让老邹演有点目瞪口呆。
“徒儿啊,这些年为师确实未曾关注于你,这是抱怨?”
巴清愣了下,旋即笑了:“老师,您还是那么老顽童。徒儿这么说可不是抱怨您老,而是事实如此,老师将来便知分晓。”
“哦?”邹演看她认真,倒是惊奇不已:“老朽纵是虚度光阴,也有两甲子,此子年方弱冠,竟被你评以冠绝古今,意外,意外。”
巴清道:“只怕后也无来者。”
邹演手一抖,胡子差点薅下来几缕。
“徒儿,是我老头子耳背,还是你得了失心疯?”
巴清咯咯一笑:“老师,您好着呢,徒儿也没疯,若非如此,徒儿焉能抛弃一切投奔此人?”
邹演目光有些深邃:“深思熟虑,谋定而动?”
巴清颔首:“徒儿一贯如此。在此人身上,徒儿才懂得什么叫盖世奇学,才知晓海天之阔,才明了大势之趋,才领悟人生价值。”
邹演脸色连连变幻:“这是道……依徒儿所言,此子乃天命所寄,大道化身不成?”
巴清道:“徒儿乃世俗之人,比不得老师参悟天道至理,但总归明白内心所向,人生一世,徒儿实不想辜负。”
邹演许久才道:“老师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……不过清儿你以一介平民之身名满五国,富甲天下,才华在为师眼中已经是百年不遇之资,你这般说,老师我还真是对此子好奇的很了。”
巴清道:“慢慢了解,您会越来越惊奇。不过您老可真是调皮,一来就闹这么一出,故意的吧。”
巴清竟然难得嘟着嘴,有点娇嗔的意思,若是江凡所见,必然惊诧,太颠覆石观音形象。
邹演哈哈大笑:“为师也是生气,不知道哪个混小子,一来就把老夫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年的宝贝疙瘩拐走了,没骂他一顿算他便宜。”
巴清脸色微红,狠狠白他一眼:“为老不尊!”
邹演一脸坏笑:“清丫头,这混小子生的好看,才学又高,你可小心点儿别把自己搭进去……”
巴清愣了下,忽然反应过来,一把夺过茶盏:“不给你喝了,老头子越老越坏!”
“哎?哎?别呀,为师赶来连酒水都没喝一口呢,这茶好啊,快给我……”
巴清促狭的眨眨眼:“人家混小子制的,不给你喝!”
说着便一阵旋风般跑了出去。
邹演:……
老头子正在郁闷,忽然鼻子一动,“嗯?这味道……好酒……”
只见从门帘后头伸进一个葫芦在那摇晃着,酒香四溢,顿时让老先生垂涎欲滴。
紧接着,一个脑袋从后面冒出来,嬉皮笑脸。
“老头儿,喝口酒,咱俩再吵会儿?”
邹演瞪大眼睛,指着那人:“还敢回来!混小子……”
江凡嗖的一下就缩回去了,不满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“酒也是混小子酿的,不给你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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