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弘昼将私库的大致情况介绍完,永璜依旧在低头沉思,弘昼轻咳两声,永璜总算把小算盘打完了,目前关税一项对国库收入影响最小,要动也只能动这一部分。
对于永璜的乖觉,皇上表示很满意,狠狠把永璜夸了一顿,然后放永璜和弘昼下去写折子,将此事走个明面定下来。
永璜和弘昼两个“难兄难弟”眉头紧皱,这明显就是个挨骂的活,弘昼要哭穷,永璜得迎合,他们的奏折一上,朝臣们明面上自然不敢反对,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要戳他们的脊梁骨。
弘昼已经打定主意,等这事定下,再请几个月的假,或者干脆向亲亲四哥请辞,不管内务府这摊子烂事了。
内务府绝对是肥差,他管了内务府这么多年,深觉内务府的账本有不少窟窿,里头的蛀虫估计抓个三五年都抓不完,只是他碍着处境不能惩治。
弘昼现在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打算,反正内务府他不管有的是人想管,自己这个性子在内务府待着实在憋屈得很。
讷亲得知皇上将永璜叫过去的消息,早早等在永璜书桌前,瞧见他神色有些沮丧,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,听永璜说完,眉头更是紧紧皱起。
可此事皇上既已经开了口,还专门把和亲王和永璜叫过去,这般架势早就没了转圜的余地,他们三人合计了一番,永璜认命地开始磨墨书写奏章。
永璜用力攥着墨锭,把砚台磨得咯吱作响,倒让讷亲和张廷玉有些哭笑不得,大阿哥到底年轻,有些沉不住气,他们年少时也曾有过这般执拗的时候,都是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才慢慢变成了如今的样子。
张廷玉眼神微动,在永璜的笔即将落定之时,打断了他的思绪,“贝勒爷,这奏章请让老臣写吧,届时朝堂上恐有人污了您的耳朵。”
永璜的第一个反应是他在向自己示好,第二个反应是他在给自己挖坑,顺便试探讷亲的意思,若真想对自己示好,为何要当着讷亲的面说这些似有似无的话。
以讷亲的出身和品性,若他此时真接受了张廷玉的示好,后续怕是免不得诸多麻烦,这些玩弄了一辈子权势的人物没一个简单的,稍有不慎便会落了把柄。
讷亲自然也察觉出其中的异样,颇有几分恼怒,张廷玉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,张廷玉毫不示弱地望回去,无声对峙,屋里一时安静,两位位高权重的军机大臣都定定望着永璜,等待他的选择。
“不必了,无论是大人写还是我写,左右都是户部的意思,待大朝会上免不得有人驳斥,届时还需几位大人相帮。”
张廷玉和讷亲对视,两人的表情看不出喜怒,永璜并不做理会,直接提笔在纸上写下早已构思完成的奏章,笔势委婉含蓄,遒美健秀,比当初在尚书房时多了几分平和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