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开学不久,学校 放假支农春耕。周玉菡组织学生送肥去田间。
学生们背着背篓,把一面小红旗插在背篓的土肥上,排队从学校去田里。
到 了插秧的季节,学校再放一个星期的农忙假,周玉菡和社员们在田里插秧。
清早,周玉菡和队上的社员背完秧,吃过早饭,再去田里扯秧。
她们来到溪边溪,两边的田里已有了人。玉菡她们把背篓摆在溪坎边,扎起裤脚,准备下田。站在玉菡旁边的刘伍伍“咦”地一声,弯下腰,伸手摸了摸玉菡露出的脚腿道:
“周老师,看你这腿白的,像看见了冬天的雪。我们这皮包了一个冬天,还是黑不溜秋的。让你这腿沾泥水,真是可惜。”
“让我看看,”向忠会说着走近她们,在玉菡的腿上拧了一下。玉菡跳起道:
“忠会,你怎么像个孩子?”彭青玉在溪那边说:
“忠会,你老茧皮,莫划伤人家。”刘伍伍说:
“玉菡,从你脸上看不到你实际年龄,眼睛长得特别,越看你越漂亮。”说后嘿嘿地笑道:
“怎么太阳晒不黑你,晓得我们男人,也嫌我们黑吗?”来了的人,站在田边呵呵地笑着。向忠会说:
“晚上,你屋周开河没有对你说?”刘伍伍说:
“点的是煤油灯,越看越黑。”
呵呵地又是一阵大笑。玉菡见她们的话只是说她,一个个地把她们推进了田里。
她们还在说着女人的那些话。背秧的人已走下了坡,彭冬菊和几个社员打前头。来到田边,她们把田边的秧,放进背篓里。田坎窄,背秧的人不容易将背篓上肩。玉菡走来彭冬菊身边说:
“嫂子,我来给你提一手。”
冬菊也不做声,玉菡把背篓提上冬菊的肩,她背着走了。刘伍伍说:
“周老师,你这人真好,晓得她是那种脾气怪怪的人,你不在意她。”玉菡说:
“大家都远离她,她不更孤僻、烦躁?”
玉菡下到田里,扯一把秧,在手里捆着。刘伍伍说:
“宋德辉娶这个彭冬菊,不通情理,弄的宋德辉不好做人。”她转了话题说,“不说这些闲话。周老师,你给我们讲讲常古城吧。”玉菡问道:
“你们没有去过常古城?”
玉菡这一问,她们都说没有去过。彭青玉说:
“我和发武去过一回。”
于是,玉菡和她们说起了常古城。虽然她在说话,脸上却有着忧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