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青山嘴里一直在说着不可能，但是没有人因为他的震惊而给出任何的回复。

江舟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再次消失了，空中只有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能量残留在那里，却再也无法在这一片空间中找到江舟余的身影，如同石沉大海一般。

灵识感知扫荡了数次，依然无法在这片空间中找到江舟余的踪迹，段青山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在那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能量之上，希望能够通过这一丝能量得到一些信息。

“这是空间灵力与时间灵力，这怎么可能！”

通过那一丝能量段青山确实得到了一些信息，但是段青山所得到的信息，却是让他感到大为震惊。

段青山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玄奥境，他更是在深渊学院院长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，自然深知时间天赋属性与空间天赋属性的罕见。

这世上能够拥有空间天赋属性的修炼者寥寥无几，至少在这无数年来，他所知道的拥有空间天赋属性的修炼者不超过五指之数。

时间天赋属性就更是如此了，这无数年来他也只知道至高学院的院长叶天林，是人族所有修炼者中唯一拥有时间天赋属性的修炼者。

如今空间灵力与时间灵力竟然同时出现，而且还是因为江舟余而出现，那就代表着他知道了一个惊人的事实，江舟余竟然同时拥有空间天赋属性与时间天赋属性。

“这怎么可能，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妖孽的人存在吗？”

“不对，我应该早就反应过来的，在江舟余之前动用的三百种领域之力中，就拥有空间领域与时间领域，只是我当时无暇他顾罢了。”

段青山细思恐极，眼眸中的震惊更甚，额头上更是出现了一滴滴的冷汗。

段青山曾经面对过天赋比他更强大的对手，也曾经面对过修为比他更深厚的对手，但是他从未有过恐惧的情绪，如今他竟然因为一个修为只有灵河境五重的江舟余而感到恐惧，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之事，但又好像合情合理。

江舟余的修为确实不强，甚至在段青山的面前可以说是弱小，但是他的天赋实在是太可怕了，你永远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，他接下来又能够做些什么。

当一切都防不胜防的时候，就是危机随时都有可能降临的时候。

因为心中产生的丝丝恐惧，段青山竟然开始示弱于人，无数的黑暗灵力涌出，在他的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道防御，堪称固若金汤。

“虽然黑暗天赋属性并不擅长防御，但是我的防御也不是是你可以攻破的。”

任你变化万千，我自岿然不动。

“只要你全心防御，我确实无法对你造成太大的威胁，但是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，你的对手并不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
江舟余的声音如同滔滔江水，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，根本无从辨别他的方位。

而且在这个时候，段青山也已经无心去辨别江舟余的方位了，他突然想起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，瞬间怒目圆睁，体内的黑暗灵力运转得更快了，在那一道道防御之下，又加了好几道防御。